“鬼王啊,你不是知道吗?”阴曲流眼中都是和自己一拳远的邪风忱的脸,才懒得搭理柳宸炎。
“邪风忱,你信吗?”
邪风忱点头:“我信。”
柳宸炎:我信你个鬼!
得,柳宸炎觉得自己现在问这个问题就和在大海里面抛小石子一样,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阴曲流,你方才说你能带大家出去?你想怎么做?”
阴曲流突然握住了邪风忱的手,让他安静的站在自己身边,一身暗花滚边的黑色长袍称的脸色甚好,尤其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极了此时夜空中的星子。
“等。”
“呵呵,这么简单?你以为你是谁?那可是祖老二。”柳宸炎觉得阴曲流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虽然用小聪明偷袭了祖老二,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种投机取巧是走不远的。阴曲流这一脸“我自有办法”的泰然自若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还能从这里出去?”阴曲流突然眉峰一簇,突然的严肃让柳宸炎当即愣了个神儿,阴曲流又问:“这个世界只要不坍塌,你能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这里和这个世界共存亡喽?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和耐心?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死活?我好歹也是......”
阴曲流轻哼一声,拾起邪风忱的手在柳宸炎的面前晃了晃,“心之所爱,倾尽天下皆为他。有什么好丢脸的?”
柳宸炎:“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心之所爱什么倾尽天下...”
“丞相家的千金。柳宸炎,要我再往下说吗?”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的!你在诓我,你不会知道的!”柳宸炎突然发疯一样的从桌案那边直接跃了过来,想要抓住阴曲流问个究竟。
阴曲流早有防范,揽着邪风忱的腰闪到了一遍。让柳宸炎扑了个空。
“别激动,我没对她做什么。”
柳宸炎闻言更加暴走,手上已经唤出一把缠满蓝色火光的齿刀,他的眼中全是杀气,“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就把命留下。”
“你其实把西山的太阳赶回原地了对吗?”
柳宸炎手上的齿刀轻微晃动,火光照在柳宸炎略显局促的脸上,“那又如何?”
“我走的时候在那里埋了一根线。”阴曲流从袖中捏起一段线头,“只要我扯一扯,这根线的另一端就会发力,刚刚的烟花盛景就能重现。柳宸炎,想看烟花吗?”
“你敢!”
“我敢。”阴曲流双目盯着柳宸炎,将那线头轻轻缠在小指头上,嘴角轻扬:“你可看好了。”
“等一下,等一下!”
“不想看了吗?”阴曲流一脸遗憾,“可是我还没有看够啊。小忱忱,你看够了吗?要不要继续看看?我给你再放一下,让你看个过瘾。”
“阴曲流!我让你住手!”
阴曲流冷笑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你把我们平白无故拉到这里帮你查那些有的没的,我没和你算账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想着主导我们?你不要忘了,现在的鬼王是我。”
“好,你赢了。不要动线,千万不要动。”
阴曲流见柳宸炎立马和霜打的茄子一样服软,也没再吓唬他,“你的事情忙完了,我的还没有。所以我要在这里再待几天。你做你的皇帝,我不打扰你。一样的,若是我发现你在我身边又安插了奇奇怪怪的尾随者,柳宸炎,烟花可不是只有晚上才能看的。大白天的看双日争辉也是很刺激的。”
“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自然不会乱来。你也一样,好歹是个鬼王,希望你说话算话。”柳宸炎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似是自己的主场,却早就被阴曲流拿捏了最最重要的软肋。
自己是怎么输的,柳宸炎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柳宸炎死的一点也不冤。后浪太猛。
“那现在是不是听我说两句?”阴曲流指了指床上的燕秉天,“他还是要留在宫里的,你这里不差他一口饭吃吧?”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和小忱忱的婚期你得提前。不然那个丞相总是贼心不死,想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塞到将军府。那姑娘长得太好看了,我怕丞相再积极点,我就直接做主把人接进府了。”
“不行!”柳宸炎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知道不行,那还不赶紧断了他们的念头。那老头儿总想着先把女儿塞过去争个先位,你让他知道他要是还贼心不死,姑娘进去了也只能是个小老婆,那老头子爱女心切,绝对不会上赶着自找没趣的。断了那边的纷乱,我才能和我的小忱忱好好的过几天舒坦日子。”阴曲流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的望着邪风忱,“上一次是定亲,这一次是婚礼,小忱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