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快速说了几句什么话,苏奇的脸色更差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关她禁闭有什么用,她本来就不爱动。”
苏奇和荣念慈的年纪差不多,刚好十二岁,正是少年人自尊心强烈爆棚的时候,让他去低声下气求人,总归是心里憋着气。
“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荣年正好走过来,见苏奇捏着手机杵在墙角,忍不住问了一句。
荣年性格开朗,吃得开,也没什么架子,是以就算他是荣家人,在其他世家也有挺多玩伴。
苏奇抬头,见是他,喊了句哥,迟疑了一会儿,把苏叶的事说了。
荣年摆了摆手:“这有什么,我帮你问问。”
苏奇松了口气:“谢谢哥。”
荣年转头就晃悠到荣念慈的教室,他是荣念慈的小叔,虽然没大几岁,但辈分在那儿,荣念慈见他来,便站了起来。
荣年开门见山:“听说,你把苏家那个小姑娘给送回去了?”
荣念慈挑眉看他,显然是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苏奇托我问的,”荣年夸张一笑,“哎呦,我大侄女从来没关注过这些小屁孩,一出手就把人送回家,想瞒也瞒不住呀。”
荣念慈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送走,现在却闹得挺多人知道,顿时就有点不太高兴。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语气冷淡了一些:“随手一扔而已,一个附属世家的小姑娘,小叔很上心吗?”
荣年“啧”了一声:“说笑而已,你真不好玩。”
荣念慈说:“马上就要年测,小叔还有时间和我说笑,妈妈可说过,你要是再不及格,就把你扔到国外荒岛,让你海底求生。”
荣年浑身一抖,荣念慈的母亲是她大姐,长姐如母,他从小没少被□□,闻言站直身子,摸了摸鼻子就走。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荣年转身,小声嘟囔着,“我也就是看小姑娘可怜,被送回去,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被关禁闭。”
身后传来荣念慈疑惑的问话。
“关禁闭?”
荣年耸了耸肩:“我是偷听到的。”
荣年走后,荣念慈愣了挺久,破天荒主动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个人,一旦开始内省,就说明她已经觉察到了什么问题。
下课的时候,一行人去往食堂,碰上刚才食堂出来的荣念慈,他们停下来表示尊重,让荣念慈先走。
荣念慈路过苏奇的时候顿了一下,不大的声音淡淡响起,像是临时想起了某件事,闲聊道:“你家小妹,年纪太小,养两年再送。”
苏奇受宠若惊,下意识说了声“好”。
继而反应过来,这下两年后不送都不行。
—
没睡太久,荣念慈就被一股热流给惊醒了。
她下意识以为苏叶怕不是看她不顺眼,给她捅了个洞放血。
睁开眼,睡意朦胧间,只见苏叶冷着一张小脸,手里提着一个桶,里面有水,冒着热气,坐在她床边。
荣念慈瞬间就清醒了。
“铛铛,她这个样子多久了?”
还没躺上几天,吃点名为“苏叶”的苦,就见当事人给她擦身,简直是受宠若惊。
管家系统以学究的态度研究苏叶的一举一动,发表结论:“她应该是在耍流氓。”
荣念慈:…
就见苏叶捏着荣念慈的脚碗,把人衣服推到大腿根,一眨不眨地摸着她的皮肤,盯看的目光很认真,另一只手的擦拭就有点敷衍了,水还没拧干,就往腿上糊。
荣念慈抽了抽眉心,原来那股热流是这么来的。
荣念慈的肌肤是不太见阳光的闷白,她不爱出行活动,任何暴露在阳光下的活动都会对她的人身安全产生隐患。
所以躺在床上,血色不够明显的时候,就会呈现一种假人的苍白。
“我的腿子,很好看吗?”荣念慈不太理解,又有点别扭,“她该不会想给我脱毛吧?”
苏叶对她的汗毛感不感兴趣荣念慈不知道,她只知道苏叶的眼神令人发毛。
“她开始解你裤腰带喽。”管家系统凉凉地说。
荣念慈捂不住自己的底裤,红着脸蹲在一边,“这是干嘛呀……”
管家系统看她实在没脸,指使钉钉出来救场。
钉钉伴随炫酷活跃的风铃声出场,苏叶愣了一下,反手把被子给荣念慈盖上。
因为盖得太快而糊了一脸呼吸困难的荣念慈:“……”
苏叶从床上蹦下来,走到钉钉面前,摸了摸她滑溜溜的额头。
钉钉转了个圈,餐盘里端着早饭。
荣念慈这才反应过来,她们睡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该吃早饭的时候。
苏叶说了声“谢谢”,然后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