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未婚妻!我怎么就不能叫你的名字了?”池楚歌咬牙切齿地说道。
“未婚妻?”沭宴轻笑出声,“池总不会是入戏太深,当真了吧?”
池楚歌悚然一惊,红唇微张,竟是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她当初自作主张地传她和沭宴是未婚夫妻的目的就是为了坐实这件事?
还是说,成了如今这种局面,难道不是在你沭宴默许之下的吗?
可池楚歌不敢,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微笑的男人很可怕!只要她敢将这些话说出来,他就能弄死她。
或许是太紧张了,池楚歌控制不住地释放出了信息素,海棠浓烈的香气弥漫在会客室内。
沭宴细细闻着海棠的香气,看着池楚歌的目光愈发冰冷了,就像是被猎物戏耍后暴怒的猛兽,配上唇角愈发温和的笑,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原来你真的是Alpha啊。”
他的音色其实并不强势,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可仍给池楚歌难以抗拒的压迫,让她脸上的血色刹那间退地一干二净。
这种压迫感就像是被无形的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起来,温柔的让人觉得窒息。
池楚歌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要不是椅子够结实,她就浑身发软地瘫倒在地上了。
这就是顶级Alpha的压迫感吗?他还没有释放信息素,她就觉得脖子像是被用力掐住了。
要是真的释放信息素了,她还不得吐血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池楚歌看左看右,就是不敢对上沭宴的目光,语气也难掩慌乱。
“信息素转化剂。”沭宴摇头轻笑,“身边确实没人用这玩意掩饰身份,以至于我都快忘记有这玩意的存在了。”
“虽然是违禁药,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池家弄这么点药还是能弄来的。再加上你的信息素。”
沭宴抬起右手虚虚地托了一把空气,“确实很像Omega的信息素,配合药物,想要伪装成Omega并不难。”
“池楚歌,你欺骗了我。”
池楚歌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两只手因为恐惧用力交握在一起。她吞了口口水,慌乱地解释道:“我,我没有想过要骗你的,真的,这是意外。”
“对,你确实没有打算骗我一个人。”沭宴耸了耸肩,笑道:“你是打算能骗一个是一个吧,骗到同哪个傻瓜结了婚,标了记。”
“哦,我说得不对。Alpha和Alpha和没办法标记。估计那时候,那个傻瓜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用被Alpha骗婚这种理由离婚更丢脸。”
沭宴蓦地沉了脸,琥珀色的眸子中暗流涌动,薄唇挑起,露出森白的犬牙。
“池楚歌,你是不是将我当成那个傻瓜了?”
池楚歌觉得自己的四肢被沭宴冰冷的目光钉在了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后背一层接着一层地往外冒冷汗。
她咬了下唇,诚恳地道歉,“沭总,对不起,欺骗你是我不对,可我是真不敢同你坦白。”
沭宴挑着唇露出抹冷笑,“是啊,不敢跟我坦白,但却敢去找我的男朋友耀武扬威。”
男朋友?池楚歌思考了几秒,才明白过来沭宴嘴中的这个男朋友指的是沈昭晔。
她只当沭宴今天突然发疯找自己麻烦是沈昭晔吹了枕头风的结果,心中对沈昭晔的好感度清零,也愈发地看不起沈昭晔了。
好好的一个男人,偏要以色侍人,恶心死了。
不过池楚歌到底还顾忌着沭宴和他背后的沭家,面上不敢表露出分毫的不悦,乖觉地认错。
“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沭总,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沭宴点头,唇角勾起抹微笑,“好啊。”
池楚歌面露喜事,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了,就听沭宴接着说:“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池楚歌唇边的笑都僵住了,“你,你要毁约?!”
沭宴好整以暇地笑道:“你可以欺骗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毁约呢?再说,我们之间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吗?”
池楚歌又气又急,池家是在转好,可远没有回到最辉煌的时候,沭家这块虎皮要是没了,池家估计要摔的比原来还惨。
不行!绝对不可以!
池楚歌恶从胆边生,恶狠狠地瞪着沭宴,威胁道:“沭宴,你要是没了我们池家,你以为你那珠宝牌子还能站得住脚吗?”
沭宴嗤笑道:“池楚歌,你真是太看得起你们家那块招牌了。你们于我而言,不过是块敲门砖,现在门开了,你觉得我还会要砖头吗?”
池楚歌仔细回忆了一下她与沭宴合作之后的每一件事,绝望地发现沭宴说的都是事实,她和池家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