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池家是做珠宝生意的,与娱乐圈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的话还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池楚歌又才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没多久,既没有上过财经杂志,也不能给狗仔提供新闻,对于剧组的工作人员们来说也可是查无此人。
最重要的是,她与沭宴所谓的订婚也没有大肆宣传,沈昭晔与沭宴的关系也没有实锤,他们俩凑一起,旁人只当是认识的朋友探班,仅此而已。
再说回沈昭晔,他看得开,只在同文缨聊完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中纠结了大半天,就看开了。
他当初与沭宴在一起的时候,本也没抱着太长久的心。只不过之后再后来慢慢的相处中,才起了贪念。
如今回头再看,他与沭宴之间的总总,除了结束的时候有点小瑕疵之外,依旧美好。
算了,就当是大梦一场吧,谁还没做过美梦不是?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爱情哪有面包重要啊?没了沭宴,他总不能连饭碗也丢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心理,等到了沈昭晔的戏时,他的表演一如平常一般无可挑剔,任旁人从中窥探不出一点异样。
就算是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的文缨,也挑不出沈昭晔的问题。
可越是这样,文缨就越担心。她还怕说出来影响沈昭晔的情绪,愣是憋到沈昭晔的杀青宴结束回房间收拾行李了,才旧事重提。
“昭晔,你。”文缨环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看着蹲在昏黄吊灯下整理行李的沈昭晔,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沈昭晔将手中的衣服放进箱子里,抬头看文缨,见她神色复杂,还当她是在桌上酒喝多了哪里不舒服,忙关心道。
“文姐,你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不舒服?我给你倒点热水?”他说着就起身去拿暖壶。
文缨见沈昭晔还真打算给她倒开水,目光登时变得更复杂了。不舒服就喝开水?这是什么直男逻辑……
她也就是慢了半拍,没有及时制止沈昭晔,手中就被塞进个搪瓷茶杯,杯中装了大半杯的温开水,还冒着白气呢。
文缨叹了口气,也没辜负沈昭晔的一片心,拿起来抿了一口。还真别说,灌了一下子凉酒的胃舒服多了。
“谢谢啊。”文姐本想放下杯子,结果认命地又喝了一口,属实真香了。
沈昭晔又劝文缨早点回去休息,他们明天要早起回京市。
文缨放下杯子,攥了攥手指,问道:“昭晔,你,真的没事了?”
沈昭晔愣了一下,没明白文缨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刚想开口问文缨什么没事了,忽地福至心灵,知道文缨指的是他与沭宴分开的事情。
他倏地笑开了,房间里瓦数不亮的灯泡的昏黄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了柔和的光圈,融化了那一身清冷的傲气。
不止是气质,那把清冷的嗓音也因为放得轻而变得温柔磁性,像是暖春的微风。
“姐,我30岁了,不是16、7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认准一个人就一头栽进去出不来。”
沈昭晔的话顿了顿,眉心微蹙,眼中浮出了犹豫,但还是说道:“我在同意成为沭总情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沭总对待感情是什么态度了。”
“毕竟,他也不是多么低调的人。”
对于这句话,文缨真的很难不认同。
沈昭晔笑着耸了耸肩,道:“所以啊,我是成年人,我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没有必要歇斯底里地埋怨对方。况且,他给我的已经很多了。”
沈昭晔承认他现在还喜欢着沭宴,亦或是还爱着沭宴。谁让感情不是放出去的风筝,说收就收,说放就放呢。
文缨以为沈昭晔指的是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除了叹气,也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
“想好了,回去之后就休息一段时间?”文缨再次确认道。
其实,她并不是很赞成沈昭晔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假。他刚拿完一个影帝,正是事业井喷期,就算暂时不接戏,也可以接广告和综艺来保持曝光度的。
他这样突然休假,归期未定,很容易流失粉丝和资本的。毕竟,流量不等人啊。
可文缨又不是那种不顾手下艺人意见,强迫他们服从自己安排的经纪人。
失恋这么大的事,她也怕沈昭晔的心情影响状态。真要是那样,那群无良媒体指不定就要拿他刚拿了影帝骄傲自满耍大牌来说事了,情况只会更糟糕。
老实说,沭宴突然订婚,又和沈昭晔分开这档子事,着实打了文缨一个措手不及,让她近期的计划全部泡汤的,恨得她牙根都痒痒了,特别想揪着沭宴的衣领子边拼命地摇边问他能不能消停些!
沈昭晔笑着点头,弯起的眼中是满满的认真,“想好了。正好趁这段时间出去走走,多看看人看看景,也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