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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讲究守岁的老传统。不过,他们这些做晚辈的,相较于老一辈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拘束。
靳雨娇托朋友运送来的那一批烟火质量真不赖。两人在空旷的雪地上玩了许久,最终在靳晏礼压迫的眼神下,她缩了缩脖子,“嫂嫂,外边天冷了。我就不多留你在这儿陪我挨冻了。”
下一秒,梗着脖子,朝一旁置身事外的靳晏时叫了起来,“大哥,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做。和我一起堆雪人吧。”
“?”
靳晏时抬眉,还没说点什么。便已经被靳雨娇推着脊背,转移阵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扭头对周颂宜道,“嫂嫂,那我们先走了。”
“大哥,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二哥那个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似的。”等走远后,还不忘小声吐槽,“我不过就占用了一点时间而已。”
她比了个手势,“就这么一点点。”
“你啊。”靳晏时不答,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尽会拉我下水。”
“好了,想堆什么样的雪人?”
……
细雪飘飘,等人走远后,周颂宜和靳晏礼回了房间。
当时还说要堆雪人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放起了烟火。
空旷寂静的庄园,一抹蓝色的烟火腾空而上,划破漆黑的夜空。
砰然炸响,天幕中,像是有无数颗幽蓝色的星星碎了。
周颂宜站在落地窗前,仰面瞧着。忽然,想起一件不搭边的事。
她扭头,询问身后的靳晏礼,“你知不知道,我哥和沈滢姐,打算明年就结婚?”
“你觉得太快了?”
靳晏礼低头,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双手虚虚地拢着她的腰肢。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雨调松香,侵占鼻息。她很喜欢嗅他身上的味道。
“说不上来。”
周自珩的这段感情,从大一谈起的。大学期间,感情一直非常稳定,毕业后又一起在国外求学。算不上太快,不过总觉得哪里有点儿奇怪。
据说,她哥在只见过对方一面的这个前提下,听到对方名字的那刻,就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起初,自己还揶揄过他。没想到,换来的是对方的沉默,以及古怪的目光。最后,坦然接受,并且还感谢自己。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
“那就别管。”
靳晏礼没所谓,掐住周颂宜的腰身,双手收紧,强势地转过她的身体。
他低下头颅,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手指却碰上了她睡袍的衣襟。
“初二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有什么疑惑,你再去问他。”
周颂宜瞬间get到了他的意图,红了脸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
“为什么?”用一副无辜的语气,“我们是合法持证的。你是我的老婆,做.爱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喜欢吗?”
她被他一脸正经耍流氓的语气噎住了。理不糙,可话未免有点太糙了吧。
而且,前阵子做的频率实在有点太高了,锁骨往下的皮肤,好几处红肿得厉害。
“今天除夕。”
“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在你家。”
“所以?”
周颂宜捂脸,一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从指缝中闷闷地传来,“真的很羞耻。”
“要是让他们知道,第一次来这儿过年,结果大半夜的,我们两个在这儿做这种事情。要是被发现了,都没脸见人了。”
“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靳晏礼敛眉看她,低低地笑出声,继而将手指抽出,一本正经地道,“再说了,已经很湿了,不能浪费。”
“你也想的。”他掐着周颂宜的腰肢,将她摁坐在中岛台,漆黑的眼睛笔直地注视着她,“你要是担心会留下痕迹,那我们就不去房间,就在这儿。可以吗?”
要死啊。
周颂宜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哪有人做这种事,还询问对方可不可以的,“你要做,就搞快点。”
“这件事,快不了一点。”靳晏礼看她脸颊红得厉害。
一部分是羞的,一部分是身体涌起的快意,还有一部分是房间的暖气烘的。
于是,好心地开了点窗户。
那点甜腥味,很快融进凛冽的风雪中,“现在好点了吗?”
“你还说?!”
周颂宜努力克制着,奈何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早已摸清楚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
这会,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道。
“把窗户关上。”
“要是被人看见了。”她真的要羞愤死。
“不会有别人。”靳晏礼打断她的话,前戏结束后,把自己送了进去,捋开她汗湿的头发,温热的唇印了下去,“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打搅的。这栋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