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比较忙碌,突然停下学习的脚步,还有点不适应。
今天白天观摩了范师傅的演出,照猫画虎地学习到了一些,但不精进。
可惜这件屋子没有锣和鼓,要不然她指定在这自我演习一番。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回北京了。
这个想法刚一升起,手机骤然响起。周自珩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他问:“睡了吗?”
“没呢,”周颂宜将手中的皮影搁在石桌上,“要是睡着了,哪能接到你的电话。”
周自珩语气闲散,“上次说给你打电话,结果忙忘记了,后来给你拨,结果拨不进去了。”
她说:“那是我开了飞行模式。”
“看了你发的朋友圈,最近一个月的学习成果看起来还不错,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展示一下?”
“学无止境,我现在还得继续练习,不断精进自我。”周颂宜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描摹月光下桂枝的剪影,“说吧,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你捡重点的讲。”
周自珩言简意赅:“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最近不想回,”她的语气有点儿蔫巴,“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过几天天气凉快点了,我去南京那边。春天的时候没能见到春海棠,现在赶上趟,打算去梧桐大道那边走走。”
“行。”他叮嘱了她几句照顾自己的话,而后敛了语气,“过几天就是我和你沈滢姐的婚礼,记得在那之前回来。”
“这么快的吗?”周颂宜先是吓一跳,放下贴在耳边的手机。调开日历,看见日历上自己给的备注,这才想起,“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竟然都过去这么久了。”
她有点儿心虚,“哥,你要这次不给我打电话,我说不定还真给忘记了。然后只能在你婚礼当天,闪现回北京了。”
“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的吗?”周自珩笑,“你个小没良心的。”
说完,他停了片刻,而后试探性地询问,“靳晏礼和徐致柯这些天联系过你吗?”
“没有,”过期消息,已经失去时效性了,“怎么了吗?”
她没有回复消息,自然而然地也就没有联系。这种单方面的不联系,称作没有联系。
周自珩:“没事,电话中三言两语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等你回来再和你说。”
她:“行,我知道了。”
“我过两天就回去。”周颂宜抬手,轻轻扇闻横在眼前的这支金桂,味道比风过鼻息的稍显浓烈,“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挂了。”
话说完,她似乎想问点什么。但刚出口,又收了回来,留下周自珩在电话那边问她怎么了。
“没事,挂了。”
刚才翻看日历的时候,算了算时间,发现离婚冷静期截至的日期,恰好卡在周自珩婚礼当天。
如果不去民政局将手续办下来的话,一切就作废了,又得重新再来。
一来二去的,又得两个月。
想到这,周颂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拿起手机,在聊天框敲下一条:
【17号那天,我哥结婚。我们是先办离婚,再参加婚礼?】
第38章 淋雨季
删删改改的, 最终还是将这些字挨个删除了。有些话,还是等回去后当面说更好。
由于周自珩不日后的婚礼,周颂宜原定的行程更改, 和范师傅说明情况后, 买了两天后泰安直达北京的高铁票。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她和范师傅告别。
临走前,还有点舍不得:“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自己再学习一阵, 到时候再来找您, 让您瞧瞧我的进步。”
“行叻。”范迟宇点点头,笑着说,“我让居策送你去高铁站, 这儿距离那处,还有点脚程。你个小姑娘, 拖着行李箱, 也不太好处理。”
周颂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行李, 比刚来的时候,还多了点东西。
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就不客气了,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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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高铁站, 时间上卡得挺好,刚进去没多久, 就开始检票进站了。
两小时后,到达北京南站。梅生就在大厅出站口候着在。
今天工作日, 出站台的人不算多, 周颂宜一出去,他立马就瞧见了她了。
招了招手, 三两步小跑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周颂宜看着眼前人,讶异极了:“梅叔,怎么是您过来了?我哥不是说他来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