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熙拍醒后,蒂克特斯动了动,而后恢复了人形,沈熙看着他唇色苍白,脸上却如同喝醉了一般的红晕,抬手刚刚贴上蒂克特斯的手腕,想要确认他的情况,结果蒂克特斯反应极大的在她触碰时发出了声。
沉溺、沙哑,充满了欲念,还有几丝愉悦在其中。这样的声音已经不只是暧昧的问题了,反倒像是正在和谁做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沈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要仔细探查他的脉象时,蒂克特斯像是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微微睁大了眼眸,然后迅速的收回手,跌跌撞撞的拉开和沈熙之间的距离,直接贴到了山洞冰冷的墙壁上,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别……别碰我。”
然后紧贴着身边的石壁,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垂眸注视着地面,手紧紧的握住刚刚被她触碰过的手腕,方才冰凉的触觉仿佛还没有消散,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上演。
蒂克特斯忍不住紧咬着下唇,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欲望,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
其实很想被她触碰,握紧的手都舍不得放开,如果能够更多……
蒂克特斯的目光在山洞内扫了一遍,然后落到了沈熙昨晚睡觉的地方,那里还铺着一层兽皮。
沈熙收回悬空的手,看着他道:“你可能有些感冒,应该是昨天晚上睡在外面的原因,现在夜晚温度很低,以后出来的时候,带上兽皮吧。”
她也不能说不出来,毕竟两人距离太近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好。”蒂克特斯沙哑着声音回道,然后又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走到了沈熙昨晚睡觉的地方,在上面躺了下来,埋头一吸,鼻息间充斥着沈熙的气息。
蒂克特斯动了动手,缓缓的下移,到了腰际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想到沈熙还在山洞里,便只好压制住想要发泄的想法,转身一趴,将身下的温度的抵压在兽皮上,隔着一层兽皮衣,带来细微的摩擦和压感,伴随着专属于她的气息,在大脑内掀起一阵快感,差点让蒂克特斯再次发出声音。
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沈熙以为他昨晚在外面没有休息好,想再休息一会儿,便没有管。她正要转身前去找能治感冒的药草,他除了感冒应该还有些发烧,不过因为蒂克特斯本来就在发情期,体温比平时要高,所以沈熙也不能断定他的情况。
还没动脚便听见蒂克特斯对她道:“沈熙……你可不可以,先走远点?去河边烤肉吃吧,我可能没办法帮你烤肉了现在。”
他将脑袋埋在兽皮上,雪白的长发散落下来,连侧脸都看不见,沈熙没有多想,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起身出去找药草了。
沈栖这两天都没有半分动静,大概是没有力量闹腾了,但是昨晚沈熙睡得不太好,久违的再次做梦,梦里没有师叔,而是曾经那些她杀过的所有妖魔。
它们发了疯一般的诅咒着她,业障是从它们身上沾染的妖魔之气,长期被业障缠身会逐渐的侵蚀修士的身体,让修士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
身体是一个人的根本,但沈熙的业障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沈栖控制着,只有在某些时刻沈栖作乱的时候,才会被他放出来,所以她的心魔和业障往往是一同发作的。
昨晚做的梦,定然与业障有关,虽然在现世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但是她斩杀的妖魔和怨鬼实在是太多了。
在城市中心的师兄师弟们会给她寄来消息,告诉她该去什么地方斩妖除魔,沈熙是定时出山,去往一个地方,必定将那处的妖魔鬼怪清理个干净,才会回去继续清修。
因此,他们死后沈熙身上沾染的业障也越来越多,但是心魔那时都直接将这些业障吸收了,当做自己的养分。
昨晚业障发作与沈栖定然有关系,不过她暂且还不太清楚其中的玄机,只能在日后慢慢的解开这其中的奥秘了。
她在山上转了一圈,然后采了些药草,顺便再找了不少有助于自己伤势恢复的药草来。
其实有些药并不适合炼成丹,最好的是煎熬然后口服,炼成丹药反倒是让药效大大打折,但是这里没有熬药的器具,沈熙估计现在的蒂克特斯也没什么精力能够帮助她打造一个,他的骨刀也没有削铁如泥的强度,所以只能做成丹药了。
现在炼丹,对沈熙而言也有难度了,带伤炼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极易牵动体内的内伤。所以她只得慢慢来,让体内的灵力流转之比以往更加缓慢而温柔。
她在河边清洗了药草,然后缓慢的炼制了丹药,服下之后在河边打了一会儿坐,伤势体内的更加稳定了之后,她才起身拿着给蒂克特斯的那枚丹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