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林会长你不是会在这么。”盛桉在清单后加了个鸳鸯锅,备注要大号。
没过几分钟,温时微也回来了。
姜姝瞥她一眼:“你不是去厕所了吗?怎么也从那个门进来的。”
温时微怔愣几秒,随即笑道:“我上完厕所发现你们不在,就去花园转了一圈,谁也去了?”
“颂言哥,这都秋天了,有什么好看的。”盛桉嘀咕道。
温时微抬眸,和林颂言的视线撞上,又迅速撇开。
商议完之后已经快中午,吃完午饭后几人从谢公馆分道扬镳。
程臻准备顺便去看程光海,林颂言顺道把程臻载过去,在独栋小屋门口把她放下。
程臻松开安全带,“谢谢你啦,我先走了。”
“嗯,”林颂言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问道,“你和温时微关系好吗?”
程臻没反应过来,又坐了回去,“关系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之前跟她见过吗?”
这话问的很奇怪,甚至是没头没脑。
程臻如实答道:“没有,之前应该不认识吧,虽然你们都觉得我跟她长得有点像。”
“有什么问题吗?”
林颂言缓缓笑了,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没事,之前看你和温时微关系挺好的,随口问一句。”
程臻没再多问,下车,她一转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程光海。
第53章
程臻三步并做两步地上了台阶,“老程!”
程光海的手背在后面,笑吟吟地注视她:“臻臻,你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他推开小屋的门,呼呼的冷风都被关在门后。
程臻一边换鞋一边絮絮地说:“明天学校有个野外素质拓展活动,我们要去三天呢。”
“外出?”
“对,去九皇山。”
“那有点远。”
程臻跟着程光海进屋,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结果这一见面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犹豫两秒,在中岛台边的椅子上坐下,程光海正背对着她烧热水。
“老程,”程臻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你是独生子女吗?”
程光海装满水壶,随手拨了下开关,转身回头看她:“当然是。”
“那妈妈是吗……?”
程光海抓着抹布的手顿住,眼睫垂下,在光下投落下一片落寞的弧度:“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了?想妈妈了?”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哀伤,让程臻也跟着心尖一颤。
程臻懵了两秒,“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陌生,从她一进入这个世界就没有见过原身的妈妈。
更奇怪的是,遍寻身体里的记忆,竟然也找不到“妈妈”两个字带来的温情感。
程臻皱着张脸苦思冥想半天,脑海里只有一个朴素憨厚的中年女人照顾她的画面,原身跟她的关系实在算不上亲密,与其说是母女,不如说是保姆来的更恰当。
原身之所以从乡镇的母亲家来找程光海,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各种慢性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一瞬间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为什么自从她来这里,程光海都没有问起过她的近况?
就算是离婚,也不至于如此凉薄吧。
程臻微微坐直身体,重新打量眼前的中年男人,她突然对这个看上去憨厚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怎么了?”程光海诧异地看着她,他想起程臻这一串没头没脑的问题,心下一紧。
“我们班新转来一个同学,我朋友都说我跟她长的有点像,我还想我们会不会是亲戚呢。”程臻微微一笑,盯着程光海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找出异样。
结果没有,程光海什么反应也没有,反而让程臻更加疑惑。
程光海开车把程臻送回宿舍,一路上仔细叮嘱了各种注意事项。程臻根本没心思听,敷衍地嗯了两声便推门下车。
程光海盯着她走远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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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八点,所有人准时在操场集合等待大巴。
车一停稳,沉一一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大巴占好座后,冲程臻招招手:“这!”
肖婉仪坐在前面一排靠窗的位置,大巴上弥漫的皮革味和汽油味让她皱了下眉。
程臻顶着眼底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坐下,沉一一瞟她一眼,“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
程臻把迷彩帽往自己脸上一盖,有气无力地蜷在座椅里:“我好困。”
“那你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程臻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但是意识依然活泛着,闭上眼听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她能听见老师维持秩序的呵斥声,周围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以及同学们兴奋的交流声:
“我们全班都到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