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沈濯拧好阀门,拍了拍手,搂过她,压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亲,“我当时吓都吓死了,哪有时间弄这些东西。”
当时那盒凤梨酥就在手边,他下飞机时恍惚想起,怕她没吃东西,才顺手揣进兜里的。
晏宁搂着他的脖子,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说:“我知道错了嘛。”
但沈濯永远不会说晏宁有错,他对她几乎是无底线无原则的,说:“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和你吵架,就去跪键盘。”
晏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正笑着,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沈濯不放过她,亲起来没完,晏宁只好扭着身子躲:“有电话。”
沈濯说:“骚扰电话。”
“我给你讲,肯定是萧知许打来的。前几天她都没理我,自己生闷气呢,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了,我要是不接,回去我就完了。”晏宁笑着说,“她肯定让我吃一个星期的白水煮菜,你肯定不忍心的对不对?”
她装的可怜兮兮的,沈濯只好放开她。
晏宁爬上床拿过手机一看,还真是萧知许,接通,山里信号不好,只能听见她断断续续地骂些“死孩子”之类的话。
“信号不好,听不清。”晏宁推开窗举着手机找信号。
萧知许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都卡出电音来了。
“没骗你,真的!”晏宁举着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角度,能有三格信号,没那么卡了,她抓紧时间说,“你别生气,我后天就回去了。”
萧知许翻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跟沈濯在山里待上瘾了呢!”
“学校有个英语老师请假了,我帮忙带几天课。”闲话一聊起来就没完,晏宁忍不住吐槽,“我给你讲,我这几天都瘦了。”
“挺好,我就怕你胖呢!”萧知许问,“怎么,山里吃的不好?”
“吃的我挺不舒服的。山里交通不方便,新鲜的蔬菜和肉都运不进来,我也就罢了,但这些学生还在长身体,缺蛋白质,一个个瘦瘦小小,跟小萝卜头似的。”
萧知许长长地叹了口气,提起他们原本也做公益早餐,这所学校当时也在名单内,但钱是实打实地捐进去了,每名学生每餐六元的额度,后来就没继续做了。
至于为什么没继续做,晏宁也没问。她们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又唠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北京的空气里已经飘起初春的暖意了,萧知许抽完一支烟,散了会儿味,关上窗,回头看见许杨还没走,忍不住头疼起来。
许杨是广焱去年新推出的男团组合的队长,二十岁出头,还在电影学院上学,嫩的能掐出水来,眉眼英俊又不显女气,在团里人气高,发展势头也不错。
作为经纪人,不和公司艺人谈恋爱,是萧知许的职业操守。
但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
陈风组了个局,打完牌去酒吧喝酒,可能是喝的有点多,许杨凑上来的时候,萧知许居然没拒绝。聒噪的音乐和鼓点在耳边不停地响,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金钱的味道,在这种环境下,人的道德底线很容易降低……
玩玩而已,萧知许想,她是失恋了,又不是死了老公守寡。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玩到酒店了。
萧知许半眯着眼打量许杨。他刚冲完澡出来,浴袍领口开的很大,胸膛上滴着水珠,紧绷的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
确实年轻,是关泽那么年纪比不了的。
萧知许想到她还和晏宁说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种话,兀自笑出声。
许杨看起来有些局促,萧知许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这些年轻男爱豆她见多了,皮相好,总想走捷径。
萧知许挥挥手说:“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许杨闻言愣了一会,赶在萧知许出门前拽住她,黏糊糊地往她怀里钻:“姐姐,您对我不满意吗?”
萧知许心想他刚刚在床上也没这样啊,这反差也太大了。
少年人骨肉停匀,身姿如翠竹,身上还散发着刚洗完澡的清爽气息,也许是萧知许年纪确实上去了,不再像年轻时那般郎心似铁,也许是许杨年轻又美好的**在某方面微妙地打动了她,总之她最后也没走。
酒店里暖气热烘烘的,骤然换了床,萧知许一整晚都睡的不踏实,睡一阵醒一阵的,凌晨三四点钟,她被电话声吵醒,迷迷糊糊地随手乱点了两下,似乎是挂断了,刚要再次睡过去,恼人的铃声又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不适应强光刺激,半眯着一只眼。
是于年。
这小丫头大半夜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萧知许躺回枕头里,闭着眼接通,懒洋洋地“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