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你的手腕子好了?”
于诚然回过头,看向吴德,不冷不热地问道。
吴德见于医生也在,一脸不屑地说道:“我是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喊疼。”
“看来你的手腕子没事,不然不会这么豪横。”
于诚然扭回头,不再看吴德,继续给宋祈年换纱布。
他一边看着伤口,一边对宋祈年说道:“伤口长得挺好,过几天可以拆线了。”
“你的身体素质好,另外没有打止痛针,也是伤口痊愈快一些的要素。”
……
宋祈年无视吴德的叫喊,他觉得该来的又来了,昨天晚上睡了一夜好觉,能顶一阵子了。
他微笑地对于医生说道:“我有二十多条命,据说比猫的命还多,一时半会不会死的。”
“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于医生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和宋祈年说话。
两个人把吴德无视了,甚至把他当做空气,吴德听着医生和宋祈年的对话,气得七窍生烟。
“既然,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提人了。”
吴德冲到病床前,要看看宋祈年的伤口,突然被走进来的美小护给拦住了。
于诚然转过身,对吴德说道:“你后退几句,小心带来病菌。”
“于医生说的对,一会儿给病房消消毒,不然会感染的。”
美小护听明白了,于医生说话的含义,忙神补一刀。
这一刀补得,谁也说不出来毛病,就是吴德听着不顺耳,也不敢炸刺。
吴德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个奉命审查宋祈年的人,见到管床医生,就没有了脾气,还要受美小护的气。
他不知道自己的底气,为何?不足了。
“宋团长,躺在床上别动,我不让你起来,谁也别想动你。”
宋祈年听着于诚然一语双关的话,备受感动,他接过于医生的话茬说道:“我到了医院,听你的。”
“这就对了。”
于诚然微笑地,对宋祈年说道。
突然,他扭头看向吴德,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昨天为何撤了,今天又来了。”
“但不能提走宋祈年,他是我的病人,就应该为他负责。”
吴德听着于医生,又说着同样的话,立刻不高兴了,他挥舞着挂着白纱布的右手,突然钻心的疼。
才知道,给宋祈年带手铐,这个馊主意不行。
如果昨天,宋祈年没有戴上手铐,也许自己不会吃个闷亏。
他看向身后,拿着手铐的小警察,朝着他摆摆手,那个意思是,宋祈年跑不了,不用戴手铐。
他不能败给一名医生,忙接过于诚然的话茬说道:“我要是把宋祈年带走呢?”
“看你能不能,过了我这关。”
于诚然见吴德还来劲了,他扭过头冷冷地看着吴德,不知道霍家给他什么好处,不分是非,混淆黑白,充当急先锋。
他说的话,虽然不是每个字,都有震慑力,却让吴德感觉字字句句,如尖刀一般,刺破他的小心脏。
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和胆寒,从身体的某处生根开花,并结果了。
吴德后退几步,壮着胆子,用左手指着于诚然说道:“你要为,说过的话负责。”
“你带走宋祈年试试。”
于诚然火了,他被吴德的言语激怒了,放出一句狠话,然后直起腰,示意小护士收拾残局。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暴怒,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压迫的吴德又倒退了几步。
这时,白微从食堂回来,他买了宋祈年喜欢吃的小笼包,还有皮蛋瘦肉粥。
她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把走廊围个水泄不通,心里惊呼一声,不好了。
白微拎着饭盒,朝着病房跑去。
“站住,不许往前走。”
一个小战士,怒吼一声,把白微拦住了。
“小同志,通融通融,我给宋祈年买早饭,让我送给他。”
白微明明知道,撤掉的人是暂时的,但看见这些人把走廊站满了,还是吃惊不小。
感觉好日子,怎么过的那么快?
她不知道,宋祈年的命运,靠谁了?
司令员已经尽力了,霍家的势力太大,谁让她被霍燕盯上了,现在看来,宋祈年是凶多吉少了。
但不能坐以待毙,哪怕是被抓紧去,也要搏一搏。
想到此,白微大喊一声,“你们听好了,我只是给宋祈年送饭,别说宋祈年没有罪,就是上了断头台,还有酒有肉,送一程呢。”
“昨天饿了一天,今天不能饿着了。”
……
于诚然听见白微的喊声,忙走出病房,对白微说道:“他们审问可以,但不能带走,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