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安将冉兴平递来的茶杯还给他,“谢谢。”
冉兴平:“??”
应时安说:“你如果不想……”
冉兴平立刻捂住他的嘴,“要,都要!”
直到吃完饭,就坐在应时安身边的穆昔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聊案子。
几人陆陆续续离开饭店,警察们有车的不多,大多数是骑行车来的,穆昔则是打出租车。
近几日天气又转冷的迹象,头顶的星空倒是璀璨。
穆昔看着夜空,轻声道:“如此美妙的星空,不知还能再看几次……”
周谨、林书琰、付叶生投来嫌弃的目光。
穆昔:“……,说实话我对案子有点儿疑问,但是刚刚没找到机会问应队。”
“没机会?”周谨问付叶生,“我的耳朵不会出毛病了吧?她就坐在应队旁边,她说没机会?”
这就相当于在公厕旁喊没有厕所。
在水库旁喊没有水。
在穆昔旁边喊没有坏人。
付叶生努力用了用脑子,说:“可能是钱没给狗,应队不愿意理她。”
林书琰后撤一步,远离两个弱智。
后走的应时安与冉兴平几人才出来,应时安走到林书琰几人面前问道:“都怎么回家?”
“我开车,”付叶生在塞了一堆乱七八糟东西的口袋里找到车钥匙,“我送他们就行。”
周谨无语,“咱都这么有钱了,碎纸就别揣兜里了行吗?”
应时安问:“都坐你的车?”
“穆昔不坐!”付叶生毫不留情地“出卖”穆昔,“她说有事要问你,案子有关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穆昔,应队来了。”
应时安意味深长地重复道:“没找到机会?”
穆昔人麻了,“我……明天再说,今天我和他们走。”
“别了,”周谨说,“你家离我家远,我想早点回家。”
“我们是同事!是战友!你要抛下战友?!”
周谨点头,“是这样的。”
付叶生走向停在街边的车,“你不是对案子有疑问吗?快去吧。”
穆昔只能把希望放在林书琰身上,“林……”
话未说完,林书琰便朝她摆手,“再见,糖醋里脊。”
穆昔“……,?”
三人走时还顺带捎走唐英武,车内彻底没地方了。
应时安的车上也要载几个人,安良军和冉兴平去挤后排,副驾驶留给穆昔。
没人开口说话,却好像都提前商量好了。
穆昔:“……”
应时安打开车门招呼她,“放心,就算我不是好人,在你师父和笨蛋面前,我也没机会动手。”
穆昔:“……”
讽刺她……
冉兴平看向安良军,“你是师父,我是……笨蛋?!”
安良军抱臂冷哼,“总不见得你是爹。”
冉兴平:“……”
这是针对!
穆昔慢吞吞地上了车。
事已至此,再扭捏也无用,穆昔相信应时安的人品……更相信安良军和冉兴平!
上车后,穆昔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这是那天我追李春景的过程中,他给我的。”
安良军与冉兴平从后排凑过来,“这是什么?”
在穆昔的掌心,放着一个车小巧的玻璃瓶,瓶中是红色的液体。
“这是……”
“红花油,”穆昔说,“当时他注意到我崴脚了,翻过栏杆后,见我没法立刻跟上去,特意留下的。”
冉兴平道:“他会这么好心?他连亲哥哥都能下手,嫂子还是他的前女友。”
安良军更懂穆昔的意思,“你是怀疑案子另有隐情?”
“有这种感觉,”穆昔说,“李春景的父母家情况也有些复杂,他们和孙子的感情似乎不太好,总之,一切都奇奇怪怪的。你们带李春景去过现场了吗?他说的细节都能对得上?”
“去过了,大差不差吧,”冉兴平说,“有些小细节不对很正常,毕竟过去十年了,而且他们家已经收拾过。”
“李子石怎么说?”
“他说看到像叔叔的人,所以想去他。”
“那天谢涟和李子石为什么没追上李春景?”
冉兴平道:“谢涟说是李子石先被甩开的,两人在岔路上分别去找人,都追丢了。”
两条岔路,都追丢了?
穆昔问;“确定是追丢的?”
“怎么说?”
“胡同的长度有多长,方便躲吗?我记得那个区域不算很大,而且我估算时间,正好遇到李春景出来,他应该是直接跑出来的,没有躲在里面。里面很绕?”
“这……”冉兴平拿不准了,他晃了晃应时安的肩膀,“老应老应,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