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鹏的母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一想到穆昔是警察,再生气也得忍着。
三人回到车上,应时安顺路买了包子和豆浆,做三人的晚饭。
穆昔看着热腾腾的包子,忽然想到她还在和应时安过不去。
她收回手,阴阳怪气道:“看起来案子和袁修夷有很大的关系,不赶紧和陆队长聊一聊呀?”
安良军捂住耳朵,不忍心听。
也幸亏穆昔阴阳怪气活跃氛围,安良军才没被安悦的案子牵着走。
往年他对案子的执着可以说是疯狂的,如果他得知凶手的身份,即便没有证据,他恐怕也要让他受到惩罚。局里曾多次提醒安良军收敛,后来因手段太狠还被举报过,之后才去派出所。
现在安良军就好像在云雾里飘荡,他有预感,他马上就能脚踏实地的生活,重担即将卸下。
应时安没听出穆昔的弦外之意,他拿出小灵通,说:“我现在告诉她。”
穆昔:“……”
她偷偷摸摸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然后拿走一个包子。
安良军问:“还吃啊?”
穆昔:“饿了。”
“不是对人家不满吗?”
穆昔振振有词,“我是对应队长不满,但包子是无罪的,不能因为应队长,就失去被吃的资格。”
安良军:“……,我替包子谢谢你,你可真会伸张正义。”
陆杰目前还没找到袁修夷的下落,如果仍然没有进展,他们很快就要回去。得知新的线索,陆杰回应说现在就赶过来。
应时安道:“她马上来。”
安良军小声说:“傻眼了吧。”
穆昔:“……”
在等陆杰时,穆昔三人顺便去找徐华。
有关徐华的线索太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当年受伤的是徐华,她必须要包扎伤口,她需要去医院。平舆县的医院不多,正经的只有两个,凡遇到情况复杂的病例,都需要送到余水市诊治。
三人先去了人民医院,询问安悦案当日的情况。
时间隔得太久远,穆昔连续找了好几个医生,才联系到一个资历老一些的医生,查到当天在急诊值班的人。急诊每天接待数十位患者,脖子被割伤的案例不算多,但也不少见,值班护士想了很久,都没想起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情况不对劲,我们一般会选择报警,像你们说的脖子上有伤、有血迹,还很有可能是刀伤,我们接诊后会报警的。”
另一家医院的说辞相同。
三人站在医院门口,急诊门前来来往往数人,的确没有明显外伤的。穆昔担心安良军着急,安抚道:“师父,咱们得慢慢找,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萌萌可能看错或是记错了,兴许她不是脖子受伤。等会儿我去找医院要名单,挨个查。”
应时安说:“多年前的病例,只怕留不下来。”
“那也可以查,总归她是外伤,说不定哪个医生有印象,今天咱们见的人不全,明天再来一趟,就守在医院挨个问。”
穆昔努力营造出还有希望的局面。
安良军看着伶牙俐齿的穆昔,忽然笑了。
穆昔好奇地看着他。
安良军把刚想点的烟丢进垃圾桶,笑道:“你和悦悦挺像的,悦悦脾气也不好,不知道像谁了,小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悦悦怎么会强势?我在家都得听她的话,但是她懂事,看到我被案子难住,总是想方设法逗我笑。学习上也不用我们操心,总是班里的前三名,她还说高考要考警校,要和我念同一所大学,和我一样做个刑警。”
穆昔听得伤心。
好好的孩子,就这样被害了。
还有刘长军夫妻俩,他们虽然爱占便宜,但毕竟也失去女儿,不会不伤心……
刘长军?庄絮莲?
穆昔问:“师父,刘长军和庄絮莲带悦悦和晓雅来玩,他们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招待所?”
“说是夫妻俩想一起走走,出去逛了,这怨不得他们,悦悦和晓雅年纪不小,如果不是遇到凶手,怎会发生这种事?谁都没想过她们会遇到凶手。”
“可是当时时间不早了,他们一直在外没有回去?毕竟还带着别人家的孩子,他们一点儿都不担心?”
安良军道:“我问过很多次,他们一直没改过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但不可能和案子有关,他们不至于去杀自己的女儿。”
就算他们逼着安良军给钱,安良军也相信,没人会害自己的孩子。
半个小时后,陆杰带着两名刑警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