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为他的母后,母家势力不显,帮不了他许多,不该再让他担忧。
“臣妾失言,还请陛下责罚。”
“父皇。”
太子话未说完,惠安帝伸手打断。
“太子拉帮结派,禁足半年。”
太子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原本以为这次宫宴之后就能顺势解了上次的禁足,可没成想。
如果他真的禁足半年,那这朝堂上岂不是明王一家独大,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然落于下风,甚至自己多年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
“父皇。”
“来人,将太子带回东宫。”
惠安帝不想再听任何的辩解。
“母后。”
大殿中,只剩下帝后两人。
上官雅蓉闭着嘴一言不发,眼底情绪翻涌,低着头不敢让旁人察觉。
“皇后。”
“臣妾未做好一国之母的本分,臣妾自罚抄经书一百遍。”
皇后以退为进。
“下去吧。”
京中的炮竹声此起彼伏,子时一过,更是热闹,烟花炮竹接连响起。
可今年的除夕似乎更热闹一些。
侯府书房,屋中的人都在等消息,连一向沉不住气的广白都安静的坐在一旁。
苏竹卿怀里抱着楚璟一,坐在楚晏舟的身旁。
“给我吧。”
不等苏竹卿反驳,楚晏舟已经将楚璟一接了过去,放在自己的腿上。
苏竹卿见状也没有强行要将小团子抱回来,而是走到老夫人的跟前,替老夫人揉了揉肩骨。
“祖母,孙媳让人去给你泡杯参茶。”
老夫人拉住苏竹卿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你也累了大半宿,坐着歇息一下吧,祖母偶尔熬一晚上无大碍。”
“阿卿过来坐下吧。”
楚晏舟轻声开口,担忧的看着苏竹卿。
屋中人就这样安静的等了两个时辰,书房的门才被人从门外推开。
是阿顺。
“阿顺,你终于回来了,老子等得头发都白了。”
广白率先开口,急忙将阿顺往里拖。
“主子,一切跟我们预料的一般无二,宫宴一结束,陛下便派禁卫军围住了国公府,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过两个时辰国公府的家当已经全部被抄没,国公府上下全都被押入了大牢,有反抗的当场毙命,鲜血顺着台阶一直流到门外,俨然成了一个地狱。”
虽然屋中的人早就已经知道结果,可阿顺亲口说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
老夫人抹了一把热泪,笑着开口。
“好,赵亮也算罪有应得。”
“祖母,你不要激动。”
楚晏舟一脸担忧。
“祖母不激动,祖母这是高兴,晏舟,祖母真的很高兴。”
老夫人双手合十,向上拜了一下。
“老天保佑。”
老夫人眼泛泪花,感激的看了苏竹卿一眼。
“祖母先行回去了。”
老夫人得了准信,也就不想继续留下来,她要第一时间回小佛堂将事情告知列祖列宗,告诉骋佑和雁惜还有十万楚家军。
“祖母,孙媳陪你。”
“不用,你带着璟一先回去休息吧,我身边有嬷嬷呢。”
老夫人态度坚决,苏竹卿不再强求。
苏竹卿眼眶通红,伸手拍了拍目光幽深的楚晏舟。
“夫君,我先抱璟一回去休息。”
不等苏竹卿伸手,楚晏舟伸手悄摸摸拧了小团子的屁股。
楚璟一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小团子委屈巴巴的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眼神还未清明。
“璟一,婶婶带你回去休息。”
小家伙不明所以,眼皮一直打架,伸出手朝着苏竹卿撒娇。
“璟一痛,婶婶抱。”
苏竹卿并未留意到楚晏舟的动作,只以为楚璟一是做噩梦了,一把将楚璟一接了过来。
“婶婶替璟一揉揉,不痛不痛,婶婶在呢。”
楚璟一闻到熟悉的香味,在苏竹卿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楚晏舟看着窝在苏竹卿颈窝的小粉团,手有些痒,若不是自己还有正事,定将那小崽子扯过来。
阿顺再次将门关上。
“国公府的家产应该不少吧。”
“侯爷说得没错,属下混人群中数了一下,从国公府足足抬出了一百零八抬家产,官兵来了一拨又一拨,才将去全部的家产抬走。”
“啧,赵狗贼贪得可真多,这下陛下的私库又充盈了,他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贪来的银钱一晚上被抄没了,恐怕连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广白神情鄙夷。
“但是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给他留全尸,说不定连棺材板都没有。”
“主子,要不属下明天去探听一下?”
楚晏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