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笑着谢道:“多谢承安公子,不过近期是没有时间的,太忙了。”
其实不忙,忙的是沈瑾的小命,忙着防备暗地里的黑手。徐尚书特别强调,最近不太平,让沈瑾别出门。沈瑾自己也推算到了这一点,一直都谨慎地待在屋内。
“哦,对!也是,你刚回国公府,定然是有许多事做的。那个···原先那个···,瑾姑娘你别放在心上,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再也害不到你了。”
三皇子误会了,还以为沈瑾刚认亲,与国公府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磨合,想到都城里最近疯传的真假千金一事,景承安心里揪心的疼,瑾姑娘这些年来一定受了很多苦。
见承安这么关心自己,沈瑾放松地笑了。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话不仅是对自己说,更是对原身说。
若原身的在天之灵听得到,也一定会很欣慰吧。
说完,三皇子有些期期艾艾地看着沈瑾:“瑾姑娘,嗯,那什么,就是,之前孤送到国公府上的拜贴······”
景承安有点结巴,他怎么可以怀疑瑾姑娘呢,她这么好的人,但就是心里总扎着一根刺,就是···
三皇子还在乱想着,沈瑾就给了他答复:“那时候我还没被认回国公府,整个都城当然只有一个瑾三小姐,你送的拜贴自然到的是她手上。”
三皇子大舒一口气,瞬间开心了,无形的尾巴开始疯狂摇晃~
然而沈瑾又接一句:“咋了,你怀疑我啊?”
左晃右晃的尾巴,立刻顿住了。
“呃,我,咳,孤没有,这个,当然没有······”三皇子越说越有点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
这一撇,就瞅见了一堆探头探脑地的猹。
咳!
三皇子重重地咳了一声,脸上的一丝绯红迅速收起,神色严肃端庄:“诸位若对武国公的花园感兴趣,一起来欣赏吧。”
猹们原地变身鹌鹑们,飞速缩回脑袋,不吱声。
徐尚书在一片沉默中,开始思考一件事情。
或许三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样子,三殿下似乎和瑾儿相处的还可以,说不定······
国公府广邀宾客,设宴欢庆沈瑾归来,与此同时,皇宫门口也在发生什么。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主子,主子,陛下······”
一个浑身灰泥,脏兮兮的身影乱七八糟地向宫门官道口走来,嘴里不住地反复念叨。
“站住!前方乃皇宫重地,不可擅闯。”
“速速退下!”
守门的侍卫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高声呵止。
但人影压根不听,反而速度还越来越快,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要见皇上,皇上,皇上!!!”
随着人影的飞扑,身上的泥泞甩掉了一些,露出勉强可辨认的白色衣料。
一坨又脏又黑,又肥又重的扭曲面孔向守卫砸去。
“停住,快站住!”
敲着面前的疯女人,不仅不听,还越来越疯狂,啊啊啊嚎叫着就要闯宫门,守卫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冲着上面的碉堡弓箭手喊道:“不听劝阻,强闯宫门者,依律当斩!”
一根根箭矢随令而下,朝假货/射/去,瞬间,白莲花万箭穿心而死。
浑身插满箭矢,像个刺猬一样的,白莲花假货,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与宫门一步之遥。
遥远地好似永远触碰不到。
她不甘心地向前伸手:“皇上···陛下···我。”
肥腻肮脏的手砸到地面,溅起一地泥泞。
宫门官道脏乱,可是算做守卫失职的,要罚打板子或者俸禄。见这个莫名其妙突然跑来闯宫门的疯脏女人,守卫憎恨地大骂。
“干啥不好,非得到我轮值的时候来闯宫门。淦,真晦气,还要/老/子/来收拾地面。呸!”
骂骂咧咧的守卫,连着楼上守碉堡的弓箭手兄弟一起,趁周围没人,赶紧寻了块破麻布,把女人尸体,卷吧卷吧,扔到粪车里,打算晚上拖到乱葬岗去,一倒了事。
至于官道上的泥巴和血渍,没辙,守卫还是得亲自擦洗,满脸不爽,守卫愤恨地咒骂。
忙了一夜,总算是把官道恢复了原样。
次日一早,朝臣们纷纷围聚在三皇子府前,年纪大的朝臣领头,跪在前面,七八个老头,大清早的,吹着寒风,颤颤巍巍地跪在皇子府外,这不论啥原因,不论啥时候,都是会让御史弹劾、众人咒骂的情形。
三皇子性子温和,不是那种硬杠硬的君主,所以这会儿不得不从府里出来,跟朝臣们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