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铃垂下头:“我知道了,姑姑。”
“以后别再叫我姑姑了。”
秦雨铃一怔,姑姑连她也不认了。
可她还是点点头:“是,郡主。”
就听姑姑的吧。
幸好啊,姑姑虽然当时没应她,但是今天也没应祖母啊,实话说,秦雨铃心里舒畅了不少。
半个时辰过后,皇上身体果然不疼了。
王炎替皇上下的结论是:“皇上许是动弹的时候,不小心扯到哪根筋了,缓一会儿就好了。皇上往后还是要保重龙体。”
这些被为难的太医,才终于被放了回去。
唯有最初前来查看的那位太医,尸体永远的留在了云台山上。
贺宴舟从皇上那里出来,等不及要去找秦相宜,却被三皇子昌云扑了个正着。
贺宴舟蹲下身,柔声问道:“三皇子,有何事找臣?”
昌云道:“贺大人,刚刚我站在栏杆边上,总感觉有人想推我下去,便赶紧跑回来了,又想起这几日的饭食中总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不敢叫母妃担心,只能告知贺大人此事,因为母妃说,我唯独能信任的就是大人。”
贺宴舟面上没露出丝毫担忧的神情,只是揉了揉昌云的脑袋,道:“殿下别担心,都是错觉,有事情臣会替殿下挡在外面的。”
将三皇子交给了绒绒,贺宴舟站起身子,目光往远处放去。
看来,是二皇子在蠢蠢欲动了。
皇上总共就两个皇子,今日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二皇子比三皇子大五岁,至今已经十多岁了,眼看着皇上年纪大了,又纵欲过度,不知道哪天就在女人身上厥过去了,二皇子必是想要做点什么的。
事已至此,贺家当然是坚定地支持三皇子,昌云可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除了在三皇子跟二皇子之间站队以外,贺宴舟心里不免想的更多。
贺家有贺家的坚持,既爱国也要忠君,是刻在贺家家训里的东西。
可贺宴舟不这么想了,他想杀死皇帝,直接叫昌云上位。
昌云还小也没关系,他会帮新帝坐稳皇位的。
远处姑姑正遥遥向他招手,贺宴舟抬头时,步伐轻快起来,眼眸亮若星辰。
秦相宜觉得,自家夫君真是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见他就那么朝自己奔过来,她心底掩不住的欢欣。
他来到她身边,额前发已经被山风吹得有些凌乱。
是二十出头的少年,牢牢握着她的手,衣角偶尔随风轻拂,身上多了丝沉稳持重。
“姑姑刚刚做什么呢?”
正说着,他垂头见她鞋面上沾了泥,想是刚刚在何处沾上的。
便一声不吭地垂下头,掏出手帕来替她擦拭干净。
秦相宜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是站在栏杆边上赏赏景罢了,皇上那里没事吧?”
“没事,过会儿就可以下山了。你早上起来时不是说想吃糖蒸酥酪了,我一早叫家里备上了,回去就可以吃。”
秦相宜点点头,朝自家夫君柔柔一笑,快要将他一颗心都融化了。
“回去叫上妹妹们一起吃。”
贺宴舟往四周看了看,见此处无人,便倾身将妻子一下子抵到了栏杆上,两只手环过她,把在栏杆上。
秦相宜被他逼得很紧,腰压在栏杆上弯出了一道弧线。
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男人喷薄而出的生命力将她压得死死的。
“宴舟……”
软软叫了一声。
贺宴舟垂头抵在她耳边,发丝挠得她耳廓痒痒的,他道:“姑姑,为夫抵挡不住夫人这样勾人的眼神,等不及想回家了。”
秦相宜眼眸流转,翻了他一眼,她何曾勾他了。
又听见这人的呼吸声渐沉,手捏在她腰上,翻来覆去地揉捏也没个够。
这食髓知味的年轻郎君啊,哪怕是白日里正处理着政务,思绪也会无端飘远,脑海里尽是姑姑娇柔的身躯、迷离的眼眸与婉转的娇吟。
他贪心地挟住相宜的腰,头埋在她颈窝里疯狂索取。
“姑姑好香。”
秦相宜被他拱得没脾气,这贺宴舟简直像只狗。
呆滞片刻后,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攀上脸颊,心旌荡漾间,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
“宴舟,回去再弄。”
她伸手无力地推着他,那人的唇舌像是粘在她脖颈上似的,黏住了,刚推开一些,那舌尖还在勾缠。
贺宴舟轻轻撩开妻子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喑哑:“姑姑,我想吃……”
这只狗赖在她脖颈里不想出来,另一只手竟攀上了她的衣领,抬起双眸眼巴巴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