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舟从王炎手里接过汤:“让臣来侍奉皇上饮汤吧。”
贺大人愿意亲自侍奉皇上,王炎自然没什么好阻拦的,毕竟皇上喜欢贺大人。
贺宴舟用汤匙搅着羹汤,望着那汤里的漩涡,黑乎乎的,也不知这十全大补汤是什么东西熬成的。
他的袖管中,藏着一小包精心研墨的粉末,是在北境得到的,本来认为这东西害人,他正发愁怎么用呢,既然皇上今日得罪了他,那他就先给皇上用用吧。
贺家家训之一:忠君爱国,早已被他抛在脑后了。
粉末遇汤即溶,没留下一丝痕迹。
“皇上,趁汤还温热,尽快饮下吧。”贺宴舟双手稳稳地将汤呈到景历帝跟前,面上一如既往的正经又恭顺。
景历帝接过汤,一饮而尽。
这十全大补汤他都已经喝了很多年了,每次喝了过后,浑身冒汗,雄风大振。
贺宴舟将粉末藏进袖口,这药名叫“幻痛散”,他第一次在北境听说的时候,就觉得此药甚是有趣。
虽不知道拿回来有什么用,但还是揣了一些回来。
这药并不危及性命,在发作时,却能给人带来极大的苦头,只要□□一硬起来,药效就会逐渐开始发作,但不影响行事过程,到最后输出浑身快活的那一下时,才会迎来剧痛,紧接着四肢都会传来阵阵剧痛,似被烈焰灼烧,又仿若没重锤敲打,可旁人查看时,却不见丝毫异样。
贺宴舟觉得此药甚适合景历帝。
就算他药效发作起来,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刚刚行事太猛了,不知伤到了身子里的哪根筋
刚刚下的那些,恐怕能持续个几回,贺宴舟心里想着,下次还来。
从皇上这里出来,贺宴舟又到了大理寺。
他实在是有些想裴清寂了,不知道他伤养得怎么样了,今日可还扛得住他的新刑具。
昨晚洞房花烛,他害怕极了弄疼姑姑。
姑姑之前怕是为这事疼痛得厉害,贺宴舟便越发轻,他一点也不要弄疼姑姑。
可是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一开始他感觉到有些阻塞感,如何也进不去,又因为他怕姑姑疼,一点也不敢用力。可相宜似乎是等急了,那波澜壮阔的甬道早被浸润得透透的,哪里会疼呢,姑姑为宴舟动情得厉害呀,她轻轻一抬腰,双腿把他的腰肢往里一勾,哪里还需要他用什么力呀,这甫一进去,两人的鼻音同时发出,都是一股畅快的感觉。相宜微微张着唇,轻轻呼吸着,缠得贺宴舟越来越紧,她高高昂起脖子,用肢体语言示意他加把劲儿,宴舟便再也不管姑姑疼不疼了,只管冲便是了。皮肤上绽开一朵一朵的红梅,衬得人越发艳丽,叫人想收着点儿也收不住,贺宴舟本还一面迎合姑姑,一面分心照顾她的感受,到最后,便是什么也无法顾及,一开始就能勾得他敬慕不已的相宜,此时更是勾得他不管不顾地发起疯来了。那速度似是溅起了火花,偏生姑姑还极为附和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一声比一声高,可他撞得都有些疼了,谁又管得了疼不疼呢,那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的触及感,叫人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来到大理寺,贺宴舟越发兴奋起来。
梁泰兴致勃勃地告诉他,今日牢里来了新刑具。
“工部最新研发,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犯人吐露实情,而不是伤人性命,不好用太血腥的,失血过多,人容易死。”
“你先看看,今日是要用‘冰棱刺骨’,还是用‘炙烤铜靴’。”
梁泰越说越兴奋起来。
“还有新到的‘尖刺转喉箍’、‘颤魂铁链’……”
贺宴舟手里拿着鞭子,这老藤编的鞭子内部嵌入细碎鱼骨与铁片,编织成型后,在放入盐卤中浸泡。
“我还是喜欢这看得见摸得着的皮开肉绽,梁泰,我一看见他那副鲜血淋漓的样子,就兴奋得很,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坏啊。”
梁泰拍着他的肩:“这算哪儿到哪儿啊,你若是恨一个人,就算是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也不为过。”
裴家人刚开始还想着救裴清寂,后来多方走了关系,却还是没能将他救出来,再加上之前裴家被抄家也是他的原因,裴家人干脆就决定,放弃这号人了。
如今裴清寂已经成了黑户,整个京城,不会有一个人再来找他。
他从架子上艰难抬头,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每日有医师为他涂抹上好的金疮药,必要让他再活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