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带着浓厚的困意,他以为她做噩梦了,过来哄她。
童夏咬着嘴唇,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配合地慢慢放稳呼吸,给陈政泽她不再恐惧的错觉。
陈政泽保持着护着她的姿势,手横在她腰间,侧躺在她旁边继续睡。
童夏忽然很想很想抱抱陈政泽,夜漆黑,让人只能感受到温暖,却看不到丑陋的灵魂。
她翻身,慢慢往他怀里挪动,亲吻他的额头,和胸膛。
陈政泽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往回收了些,拥她入怀,带着困意呢喃,“上厕所?”
“不是。”童夏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陈政泽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睡意,这房间又缺氧,他没多想什么,又问:“要喝水?”
真的像哄小朋友一样。
童夏眼角湿润,头埋在他怀里,含糊不清道:“不喝。”
“睡不着?”
童夏手臂顺着床单,往他腰下钻,想完完全全地抱着他。
“我想你了。”童夏说。
陈政泽睁眼,眼神清明了些,看着怀里蜷缩的小人,“说梦话呢?”
“不是。”
把他惹醒了,开始肆无忌惮地招惹他。
亲他下巴,嘴唇,眼角,动作急切,横冲直撞。
他心甘情愿地接受着,手探进她睡衣里,呼吸变为喘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童夏沉默了好几秒,然后笨拙地扯他的睡衣,“陈政泽,你想吗?”
“每天都想。”
因为睡了会儿,陈政泽精力充沛,又是少女主动,所以他决定慢慢玩。
从她帮他戴东西开始。
童夏耳根着火,这火蔓延至全身,整个人燥热,不安,恐惧。
她不想有这种感受,于是放任自己沉溺在陈政泽的动作里,和他低沉粗哑的喘息中。
“做的是噩梦,还是春梦?”中途,陈政泽问她。
童夏抓着床单说不出来话,难捱时,她呻吟着去咬他肩旁。
陈政泽在她耳边低声笑着,慢慢磨她,等她主动开口求他往云端走。
小旅馆人住的多,隔音不好,童夏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无声对峙指尖,被欲。火烧透的陈政泽先败下阵来。
“凉吗?”童夏被他抱去窗边。
陈政泽脑子里下流变态的想法,逐一实现着。
童夏抓着他的头发,低头咬了下他脖颈处最粗的血管,房间旖旎随之加厚。
童夏不说疼,也不喊累,陈政泽便一直要着。
咖啡被吵醒,跑过来摇着尾巴看两人,像个无底线的偷窥者,实在扫兴。
陈政泽单手抱着童夏,一手拎着咖啡,往洗手间走。
彼此还在互相融合着,每走一步,童夏身体就紧一分,她圈着她的脖子,呼吸早已乱了节奏。
咖啡被关在洗手间里,陈政泽抱着童夏往床边走,抵在她后腰的手,故意用力,童夏不自觉地嗯了声。
陈政泽牙齿轻轻地摩擦着她耳尖,声音低的像是用气音在说话,“好听。”
“我喜欢。”
“宝宝,再叫几声。”
“……”
“陈政泽,你坏蛋。”
陈政泽笑,动作不曾放缓,“骂的也好听。”
“你能不能……别走了?”童夏断断续续地央求。
“不爽吗?”陈政泽故意问。
第50章 第50章 “我要亲你”
略显拥挤的房间像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扁舟一样,童夏随着陈政泽的动作飘飘荡荡,但却十分安心,比睡在县城外婆家,以及庆市的家里都要安心,不必担忧门把松动。
最后一次结束,童夏筋疲力尽,她在陈政泽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去。
陈政泽等她睡熟后,起身去窗边抽烟,这个视角,能看见旅馆后街。
如果不是远处泛着猩红的烟头,陈政泽不可能发现靠墙站着的贺淮新,他指尖夹着根烟,没什么太大的动作,微微低着头,怅然若失。
搁平常,他套上衣服直接下去了,但此刻,他不放心正胡乱呢喃梦话的童夏,终归是有了软肋。
他拿手机给贺淮新打了个电话,“蹲谁呢?”
贺淮新抬头往窗边看一眼,淡淡道:“我本来打算今晚走的。”
“走一半,又回来了?”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兄弟,陈政泽最了解贺淮新。
“嗯。”
陈政泽嘲讽,“出息。”
贺淮新苦笑,“我看童夏和你闹分手时,你他妈难受成啥样。”
陈政泽扫一眼侧腰上的抓痕,厚颜无耻道:“不可能,她爱我爱的要死。”
“得了吧你。”
“不回去就上来。”
“上来下次还得走。”
“下次是下次。”
贺淮新吸一口烟,看着缓缓上升的白雾,强撑精力,“你终于有了点活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