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们要杀我？”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
昨天晚上，她离开姜家后就写了两封信。
一封写给瓦丽。
一封写给贺燕亭。
她在信中透露了凤倾云是重生者的秘密以及他们上一世的结局。
当然，随便他们信或不信。
但她觉得，他们会信的。
因为凤倾云懂得太多了，他们跟凤倾云接触后肯定能察觉到凤倾云的异常，至少会暗中调查一番。
而那两封信，都是由夜九寒负责送过去的。
夜九寒依然当着她的面，将那两封信拆开来看，看后一丁点表情都没有。
“杀吧！”
“你们赶紧的，给我杀起来，让我好好看戏。”
没过多久，好戏来了。
夜仲明被暗杀了！
姜妩又是女扮男装，坐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
食客们说得唾沫横飞，激动不已。
“你们能想得到？在人前一副君子模样的大皇子居然是天香阁花魁天香夫人的金主？”
“据说大皇子每个月都与天香夫人暗中幽会两次，每次都换着不同的地方见面，见面之前都派人去收拾房间，布好防守……”
“这一次他们在画舫幽会，凶手就埋伏在水里，等他们玩得正在兴头上时，凶手就从水里冒出来，跳进船舱，大开杀戒……”
“听说大皇子跳进了水中，本有机会脱逃的，但另有凶手埋伏在岸上，大皇子一靠近岸边，就被一箭射中要害……”
“天香夫人也死了，可惜了那样一个大美人……”
有人追问凶手是何人。
“刺客全都死了，有的是战死，有的是自尽，没有活口。”
“刺客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查不到来历……”
众人都在叹气。
“皇上正值壮年，后宫和朝中却已经为了立谁为太子的事情吵成一团，大皇子死了，二皇子才七八岁，这下更乱喽……”
姜妩心里明白。
夜仲明的死亡应该是凤倾云和夜绝尘联手谋划。
接下来，凤倾云和夜绝尘肯定要联手对付她和夜九寒。
只有把所有知道他们秘密的人都铲除了，这两个人才能安心。
只是，别人也不蠢，更没有那么废。
夜仲明之死，仅仅只是开始。
在朝廷全力追查杀害夜仲明的凶手时。
凤倾云见到了瓦丽。
瓦丽给凤倾云倒了茶水，关切地道：“小姐，皇后今日又派人来请您进宫，我把人给挡回去了。”
“不过，咱们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皇后对您恐怕是已经没有耐心了……”
“嗯，我会小心的。”凤倾云注视桌上的茶水，缓缓道，“瓦丽，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欢风羽？”
瓦丽心头一震，先是低头看向地面，片刻后抬头，挺起胸膛：“是，我喜欢他。”
“不止喜欢，我爱他。”
“我爱他很久很久了。”
凤倾云注视她：“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瓦丽咬唇：“他这段时间太忙了，我都见不到他。”
“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会向他表白。”
风羽的眼里只有小姐。
他整天都在忙小姐的事情，看不到别的。
凤倾云注视着瓦丽的眼神有几复杂：“如果他拒绝你的表白呢？”
瓦丽沉默几秒后，低声道：“我知道，他爱的是小姐。”
“我没有奢望过什么，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的感情，哪怕明明白白的拒绝，也好过这样压抑在心里。”
风羽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向来都是能不说的都不说。
他知道小姐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他从来没有向小姐表白过。
但小姐肯定能察觉得到，也在无声享受着他的付出。
凤倾云又沉默了片刻后：“你恨我吗？”
瓦丽一愣，随后紧张地摆手：“怎么会呢？”
“每个人都有权力爱或不爱别人，因为别人不爱自已就去恨别人，这样也太差劲了。”
说到这里，她眼睛红了：“我出身奴隶，一个人流落到大夏，全靠小姐收留我和照顾我，小姐已经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凤倾云露出欣慰的笑容，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坐下吧，我们姐妹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瓦丽坐下来，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嗯。”
凤倾云夹起几块点心，放进瓦丽的碟子里：“这是你最喜欢的桃花楼的西域点心，你好久没吃了吧？”
瓦丽的眼睛红了：“杏花楼那么远，去一趟要穿过一座城，小姐有心了。”
凤倾云笑道：“知道我有心，那就多吃点。”
瓦丽点头，用毛巾擦拭双手后，再用手指拈起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