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到两个人都知道殿试的题目，都想利用他。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古怪的女人必定有所瓜葛。
非友。
却又不像敌人。
姜妩抿唇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因为我觉得她跟你很配啊，金童玉女，站在一起一定非常养眼。”
夜九寒收回目光：“现在，将来，我与她不会相配，你可以走了。”
姜妩是不太信的：“你不觉得，将来她若是遇到危机，你会帮她吗？”
“还有，如果有一天你与她的男人决一死战，眼看就能弄死她的男人了，她却挡在她家男人的面前时，你会手软吗？”
夜九寒转头直视她，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怒火：“你可以小看我，但不能这般小看我！”
她说的这些话，简直是在羞辱他。
姜妩被他的怒气刺得头皮一麻，暗暗在心里道，这货不会把她的吐槽和调笑当成是欺辱他吧？
她眯眯一笑，亲切友好地道：“我收到小道消息说，她已经名花有主，我生怕你迷上她后受到伤害，所以才跟你开个玩笑。”
夜九寒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可以滚了。”
姜妩举起双手，真的滚了。
红地毯的另一侧。
凤倾云坐在角落里，悄悄地注视姜妩与夜九寒窃窃私语，眼里闪过诧异。
她了解夜九寒。
夜九寒不喜欢与人亲近尤其是与女子亲近，如果他与人亲近，要么就是做场面功夫，要么就是虚与委蛇。
但他回归皇室不久，怎么就跟姜妩聊得这么亲近？
姜妩只是平阳侯府的千金而已，按理说与夜九寒几乎不存在任何交集。
还有，那个姜妩给她的感觉怪怪的。
就像……认识她且不喜欢她？
可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姜妩。
她又想起姜妩近期的种种传闻以及平阳侯府发生的种种，心里直打鼓。
任何有可能会妨碍到她的人和事，哪怕只是小事，她都要小心，不可大意，免得重蹈前世的覆辙。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没有去找、去看夜九寒和姜妩，就像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专心地扮演现在的角色，与形形色色的女眷应酬。
晚宴结束后，她回到定国公府。
瓦丽问她今天晚上的宴席如何，她蹙着眉道：“一切顺利，就是夜九寒待我极为冷淡，不曾多看我一眼。”
“还有，我见到了平阳侯府的嫡女姜妩，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感觉认识我且不太喜欢我。”
“对了，”她补充，“我注意到夜九寒和她都在暗中观察对方，就像很在意对方似的。”
“姜妩？”瓦丽的眼睛瞪大了，“我认识她，她曾经次救过我。”
她翘起大拇指：“非常仗义，非常强悍，很厉害的女人。”
当时小姐回京不久，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因为姜璀欺辱她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她就没有告诉小姐，免得小姐为她分心。
“她救过你？”凤倾云惊讶，“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晚之前，她对姜妩没有印象。
毕竟前世，在她跟平阳侯府结仇之前，姜妩就死了，与她并没有任何接触。
然而在这一世，这个姜妩……似乎不简单啊。
第83章 请你帮忙调查姜妩，还收钱？
“欺负我的人叫姜璀，是平阳侯的三儿子。”瓦丽说得眉飞色舞，“姜妩是他的亲姐姐。”
“那天啊，我去街上买东西，迎面与姜璀撞了个正着……”
她把姜璀调戏她的过程说完后，挥舞着拳头道：“天啊，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下姜璀的裤子，挥刀就切下去！简直跟风羽似的，下手又快又准又狠，杀猪的都没有她这么利落……”
“那可是她的亲弟弟啊！”
“她说打就打，说切就切，就像跟姜璀有仇似的，我就没见过这么狠的……”
说到这里她猛然住嘴，拍着凤倾云的肩膀道：“我是说，除了你之外，她是我见过最狠的。”
凤倾云听得也很震惊。
先不说姜妩是否会功夫，仅仅是那种不留情面、杀伐果断的作风，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一个在前世里早早死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千金小姐，这一世怎么变得这么凶猛？
就连那个待人淡漠的夜九寒，都早早地跟她建立起了联系，这太奇怪了。
凤倾云思忖片刻后，笑着对瓦丽道：“姜大小姐此人确实了不起。”
“而且她救了你，也相当于救了我，我有空的话得当面去感谢她才行。”
她说干就干，次日就出门。
不过她没有去找姜妩，而是去找有点交情的小姐妹喝下午茶，席间跟她们聊起姜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