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故事末尾知晓自己本就是皇女的身份,女主也不过只是坐在皇位上叹息了一声唏嘘。女主对死去的皇帝没有感情,因为她本身就是穿越的人。
而在番外才提及到女主前世就是皇女,并非穿越,其实是回魂。
六皇女亲手杀死了她的父母。
白羽看到最后,都忍不住为这该死的剧情怒骂上两句,谁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会穿进这种地方。
提前解开了姜眠是皇女的身份,剧情也如多骨诺一般推倒,造成的蝴蝶效应不计其数。
白羽很担心自己的安危。
即便她看书时对六皇女的观感不错,但面对面接触,真是没有那么轻松,更别说对方后期杀人如麻的形象。
白羽现在人就已经麻了。
不过她倒是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纵观全局来说,江山社稷的倾倒,王朝更迭换代,受苦的就是百姓,至少她阻止了一场长时间的战乱。
白羽故作高深地皱着眉,将自己伪装在象征国师身份的玄袍之下。
其实她还想看一眼男主来着,所以这才主动去对方府上。毕竟能够让女主三千佳丽只饮一瓢的人,肯定姿色不俗,气度非同寻常。
车辙滚动,连带着国师造访六皇女府邸的事情也一一传入其他皇女的耳中,不知又要咬碎多少人的牙。
那可是闻名天下的国师大人。
国师登门造访,难道是圣上的意思?
——
在家中和许知久冷战的姜眠头疼无比,自从今日将军府颜公子入府送了一串大红的珠链后,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
这才过去几天,就又变回了怪异的脾气,阴晴不定,如风雨欲来。
一个人跑去楼阁看雪景,说什么要把他自己冻死算了。
姜眠只能跟着一同前来,陪着人好一会,忍不住道:“小久好了,回去休息,外面很冷。”
不知道为什么,许知久身上温柔系的人格就像是被刻意隐藏起来,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
说是冷战,其实是他单方面的冷战。
许知久看也不看她一眼,坐在楼阁里侧开脸看着外面,冷嗤一声。
好似姜眠做了天底下最为过分的事。
姜眠扶额。
真是把人给惯坏了,居然让这白切黑又蹬鼻子上脸起来,要不是顾忌对方身上的病,她现在就要和人好好掰扯几下。
好一会,受冻的许知久才转过来脸,不高兴地道:“他送大红的珠子摆足了正夫的姿态,话里话外都是要与妻主单独见面,完全没有把我这个正夫放在眼里,妻主还说没有什么?”
姜眠:……
解释百遍都不听,已然心累。
真想把这白切黑揉扁了丢出去。
“你觉得能有什么?”姜眠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只是嗓音的冷意才落下,对面的情绪就立刻低落起来。
“我知定是我想多了,可是妻主就不能与我说些好话吗?难道妻主真忍心我一个人受冻在外?”
他漆黑的睫毛轻轻扫过,露出水色委屈的瞳孔,裸露在外的心思让姜眠再一次叹气。
一进则退,一退则进。
完全拿白切黑没办法,他到底在想要什么?
姜眠顺着他的衣裳握住他的手腕,把人从楼阁往外拉,“好不容易出来,那就透透气吧,再说那种话,你一个人夜里睡。”
“哦。”
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明显还有些小情绪。
姜眠还想说什么,就听花修说国师来访,国师比她预想的要更能沉得住气。
“有公事要办,转够了就回去。”
她说完便安抚地抱了抱人,这才转身去了前厅的位置。
有外人到访,许知久的脾气压下去很多,一听到是国师,他干脆就回了屋子,一个人捣鼓着纸笔,重新写着信纸。
比起伪造姜眠的字迹,他直接威胁,果然另一位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他轻吹了下炭笔的粉末,面不改色说出刺眼的话,无非是查清楚每次切换的重叠事件。
人为操控切换。
原先他最厌恶对方钟情喜欢姜眠,现在无外乎觉得这是最为好用的软肋,一旦说要伤害姜眠离开京城,那家伙就乖顺得如同兔狲一般。
当真是好摆弄的蠢货。
许知久丝毫不留情地在心底说着恶劣的字眼,哪怕知道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他仍然冷漠地像是在对待旁人。
医师说过减少另一个的出现时间,那么很可能对方就会消失,那么这具身体也就只有他能够使用。
他让医师隐瞒下这件事,所以姜眠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也就不会发现他正逼迫着另一个人格逐渐放弃位置,从而一步步蚕食占据更多的领地。
许知久沉思片刻。
最后还是落笔让另一位人格继续遵循规定,他会日日事无巨细地检查,同时也不准另一位人格向姜眠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