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抬头:“……科考?”
“对,你想三丫头,她现如今便是通过科考做了官,母亲好歹也是主簿,童试之时你便做得很好,难道你不想跟我们一样做官吗?”
姜眠:“那二姐呢?”
姜家主笑了笑:“她啊,一叫她读书便睡过去,她在商铺有天赋,你们的路是不同的。”
彻夜长谈。
姜家主叫她再好好考虑一段时间,也不限制她出行,如果考虑走商贾之道的话她会把压下来的铺子给她。
但姜眠始终惦念着落崖的事情。
如果她现在是死后离开,那难道许知久也跟她一起死掉了吗?
还有那些胶卷里婴儿的故事。
所有事情一团浆糊地塞入姜眠脑海里,她一时间无法将这些事串联起来。
姜语燕的禁足解开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叫姜眠一起出门透透气。
“闷在府里这么多天,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姜语燕抱胸,拉着她便要出去看看玉安县的情况。
她重重叹气一口:“虽说我们这只是县,但也还是有意思的,你失忆了,大夫说多接触事物可以帮你快一点好起来,不如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姜眠也想了解这里更多一些。
她点头同意。
第19章 第19章 很好的家,但不属于她
两人来到设立的蹴鞠场,里面设施齐全,再往里走还有马场和擂台。
姜眠还以为姜语燕会带她去各种铺子看看,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放心,你现在失忆我们不骑马,但是蹴鞠玩玩没事的,你以前最喜欢来这里,今天可以敞开了玩。”
蹴鞠大多是合作的比赛,姜语燕为了照顾她特意和她一对一练习。
中途休息的时候姜眠擦了擦鬓角的汗,她看向身边大口喝水的姜语燕,问:“二姐,你知道九安吗?”
“当然知道,我原本还打算去九安开铺子,那边其实不算很远,你说这个,是在那里有朋友?”
姜眠含糊点头:“嗯,有位在九安的朋友,想趁有空去见见她。”
说的朋友是原主。
按照她近期来看的时间段来看,不管是科举还是朝代律法,女尊男卑,两边的社会风气都是极其相似的。
姜眠开始频繁地出入马场。
很少能在家中找到她的踪影。
直到她从马上摔下来,折了腿都是轻的,像是报复性一样学习骑射武术,肩上的箭都被摔折断。
姜语燕觉得姜眠很不对劲,这半个月姜眠居然连铺子的事情都没有过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去偷看过几次,姜眠每次都在武场的训练圈里,压身骑在马上,背着比人还要高的箭篓子,握着弓一次次反复射出箭头。
摔的那叫一个惨烈。
最后是被她一起抬着出去的。
好在伤势只是瞧着严重。
伤筋动骨一百天,姜语燕也不再出门,而是盯着姜眠在家中养伤。
姜眠被限制出门倒也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她对人对事都十足平和,闲下来便拨弄着算盘,整日待在书房里。
似乎是开了窍要去参加往后的科举,走仕途之路,但稀奇的是她看的策论深度分明不是秀才科考的范围。
“二姐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姜眠弯眸笑了,她拍了拍打着被木板定位的腿,“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姜语燕被她动作吓到,立刻扶住她的手,“我这不是担心你又去骑射吗?你原本九岁才接触骑术,怎么失忆后还一个人去骑,再怎么样也得叫人看着些。”
姜眠:“感觉熟悉。”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姜语燕见她一直翻阅书,也就在一旁打着瞌睡。
等姜眠腿好的时候,那些书也看得差不多了。
姜家打算为姜眠走科考的路,只希望她可以准备充分,晚些再去考也没关系,毕竟她现在年纪还小。
姜眠倒是提出要出门看看。
她想去九安看看,许知久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没有碰到那位暴虐妻主,她或许还能顺手阻止一下。
因果轮回,解决了因,那她可能就不会穿越到这里。
想法美好,现实骨感。
一听姜眠要动身九安,不说姜家主,姜侧夫听了便开始抹眼泪。他似乎在隐瞒什么,总之不放心姜眠离开,还说要走一定要带他走。
但姜侧夫肚子才显怀,半路如果出现了突发情况,恐怕没办法找到医师处理,更别说奔波在山水之间有多劳苦。
明年就是科考,姜眠只好答应过段日子离开。
姜眠想着还有这么久的事情,她现在年纪这么小,去早了可能原主和许知久都没有碰面。
算算时间宽裕,不急于这一时。
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