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姜眠就被扑倒在地。
貌似被巨型狗狗袭击一样,黏人又爱撒娇,一直在怀里蹭她。
貌似老婆有些太热情了?
姜眠按住他的头安抚一下,有些陌生和不适应,虽然自己的潜意识一直提醒这是自己的老婆,但总觉得有些突然。
“先不蹭,还有锁没解开。”她安抚着说着话。
底下的人却始终想要过来蹭她的脖颈,却被姜眠一次次地按在衣裳下,他的嘴唇最高触碰的地方,也仅仅到领口。
姜眠稍费力抱着手脚束缚的人起来。
“不闹,听话,我先解开。”她又拍了拍怀里人的头,察觉到衣裳都被热情地咬破了些,略无奈地安慰,“等一下再蹭。”
姜眠这才把他手脚的铁链都解开。
奇怪的是刚刚还黏糊糊的美人一被松开就彻底和她拉远了距离,好似她是妖魔鬼怪一样恐怖的存在。
自己衣领都被咬成碎布,最上面的扣子依稀露出少部分白皙的皮肤,被狠狠蹂躏了一番。
那不成是老婆受伤严重,所以怪她救驾来迟了吗?
姜眠还想有逻辑地走下去,就见角落里柴火旁蜷缩成一块的美人不断打量着自己。
“夫……郎?”姜眠总觉得这两个字有些拗口,随即立刻改了称呼,“小久,你刚才怎么被捆起来了?”
美人观望的视线瞬间转变为愤怒的瞪眼,而又才冷静下来。冷漠机械的审视着眼前突然转变的人,他始终憎恶痛恨眼前的人。
“你不知道?”他的嗓子有所损坏,像是许久未说话一样,如刚才一样的沙哑。
“不知道。”姜眠摇头,随后往他的地方走近一点,“给我看看你的伤,痛不痛?”
许知久瞬间警惕。
大概是觉得对方会有更为恶毒的手段等着他,例如撕开新好的伤口,又或者是撒上一把粗盐。
“小久,是生我的气了?”
姜眠一靠近面前的美人就往后缩,明明后面是墙还是浑身发抖地后靠。
被吓得很厉害。
“我不痛。”许知久急促开口,不想让眼前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摸不准姜眠是什么鬼把戏,只能拼命摇头。
姜眠停住步伐,心想老婆在闹脾气自己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为妙,所以停住脚步,与人保持距离。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姜眠蹲下来,与人视线齐平,语气柔和。
美人又是摇头拒绝。
姜眠看了看屋子的布局,思索了下,起身四处翻找,见有门就直接推开,破旧的家里没有存放太多东西,但姜眠还是能找到涂抹伤药的东西。
缩在角落的人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姜眠每一次看过去,都能感受到美人炙热且专注的视线。
“来,我给你涂。”姜眠手里是刺鼻的药水,她靠近了一点,觉得给恋人上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下意识的想法驱使她立刻行动,也没有了再思考,就把紧缩的人抓了过来,强行撒上药。
又见美人面露难色,一副泫然欲滴的娇气模样,她只能解释,“不用药不行,等发烂后会好不起来的。”
此话一出,底下人这才停下挣扎,但涂着涂着就总会冒出来几句“假惺惺”“要你管”“都怪你”之类的话来。
在姜眠眼里,跟撒娇没区别。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只会让她上药越来越轻,最后停下后干脆把药推给他,“其他地方的伤口,你也这样涂,学会了吗?”
出其不意的安静,刚才还随机刷新的声音彻底停了,姜眠目不转睛看着他。
许知久察觉到她的视线,恶狠狠地回瞪了姜眠一眼,半点也没有因为她上药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好半晌他才开口:“没钱了。”
他猜想姜眠是想软化态度哄骗钱财,于是眼神也变得更幽深起来。
阴冷憎恶,满脸恨意的人在姜眠眼前,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她只以为对方是一位清冷漂亮有点小脾气的小美人,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闹情绪很正常。
姜眠疑惑看他:“缺钱?”
她这才低头在腰上摸索起来,握着荷包,掂量了下重量,然后和那些药放在一起,语气温柔,“拿去用,不客气。”
标准化的笑容露出几颗牙齿。
缺心眼的感觉扑面而来,就好像突然变傻,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态度就算了,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钱财拱手让人。
许知久怀疑地打量着她,但还是伸出手上的指尖勾住荷包系带,当着她的面拆开,心情无比紧张,生怕眼前的人又要发狠来抢。
好在什么也没有发生。
拉开系带,荷包里只存放着几十个铜板,他全部一股脑地倒出来,荷包瞬间空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