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亭和薇林同时抬头。
秦亭急切道,“发生什么了,时野,我们快回去看看吧。”
周时野心里急的不行,点了点头就和秦亭出了酒店房间。
亚泊娜也想赶过去,反应过来后停住脚看向薇林,“薇林阿姨,你想去看看他吗。”
“我答应了周大人不和肖砚相见。”薇林落寞道,“我不配和他见面。”
“您别这么说。”冉诺牵起薇林的手,“薇林阿姨,我们挞温家族和你都对肖砚哥有愧疚,但没有谁能担起全部的责任,走到今天无法避免不是吗。”
“不,是我的错。”薇林后退一步,“肖砚该恨我,我也恨我自已。”
“但您真的不想看看他吗。”亚泊娜说,“别再做让自已后悔的事了。”
许久,薇林沉下心,她捏紧袖口,眼里是不曾见过的渴求。
能看他吗,就看一眼,偷偷的,不让任何人发现……
再自私一次。
卑劣的她,求得上帝的饶恕。
–
蒙格中心医院,霍肖砚坐在床上,他脸色苍白,双眼是不易察觉地混沌。
宋泊闻观察着他后背的藤蔓花纹,眉头皱得极其紧,“它怎么变得更深了。”
一旁的刘止潇问,“殿下,你最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今天去搜查,我的心口一疼然后就晕了,之前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霍肖砚沉思几秒道,“就今天早上手腕处有点胀痛。”
刘止潇低下头,握住了霍肖砚的手腕,那里平滑洁白,没有什么异样。
门被推开,匆匆跑过来的周时野看了霍肖砚身侧的人一眼,随即走到他的旁边,担忧道,“怎么突然晕倒了。”
宋泊闻让出位置,满脸思虑,“殿下的花纹变深了。”
“有什么问题吗,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周时野惊慌道。
“检查了身体,没有问题。”刘止潇说,“或许就是随着药剂的越发融合,出现了花纹颜色加深的情况,殿下之所以晕倒,可能是最近每日跟着队伍搜查太累了。”
周时野放下心,四肢因为刚刚刘止潇的话变得松软起来。
“就是太累了。”秦亭摸了下霍肖砚的头,“都瘦了。”
霍肖砚:“我没事,您别担心。”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秦亭笑着说。
“好。”霍肖砚问,“秦姨,你去哪儿了,白天是有事情要忙吗。”
秦亭看向周时野,故作镇定,“没有,就是去书店找一下有用的书籍。
霍肖砚了然的点点头。
半晌,周时野道,“止潇,吕朝他们还在搜查吗。”
“嗯,他们还在搜查。”
霍肖砚握住周时野的手,“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陪我。”
“没事,今天我就在这陪着你,哪也不去了。”周时野坐下来,温和的注视他。
见状,刘止潇和宋泊闻离开。
他们刚出了病房门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亚泊娜和冉诺,两人后面还有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
宋泊闻看一眼并没在意,他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来看看殿下。”亚泊娜说,“他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太累了。”宋泊闻皱皱眉,“你最近是不是也因为搜查的事情太操劳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没有生病吧。”
亚泊娜摇摇头,“放心。”
“辛苦了。”宋泊闻柔声道。l
刘止潇看着这情况,转身离开,冉诺却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宋哥,你怎么只关心我姐不关心我,怎么不跟我说辛苦了。”他明知故问。
宋泊闻神色一慌,“没有没有,冉少爷也辛苦了。”
“冉诺,闭嘴。”亚泊娜瞪他。
冉诺哼了声,随即退到了一边。
“泊闻,你也辛苦了。”亚泊娜抬眸,嘴巴抿了抿,“我还有事情,等回庄园我去找你。”
宋泊闻笑了笑,转头跟冉诺告别后离开,走之前又看了眼那个女人。
而此时的女人正谨慎的往病房里看。
此时周时野和秦亭将霍肖砚团团围住,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美好,像是一家人。
一家人……薇林抿嘴笑,视线从肖砚的眉心到下巴,然后他看见了霍肖砚在和周时野说了什么后站了起来。
她双拳紧握,眼底是震惊,是惊喜。
以及痛苦的回忆和愧疚又一次侵占她的全身,她的双腿发麻,心脏胀痛。
亚泊娜察觉异样,搀扶住了女人,“薇林阿姨,肖砚他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会说给你听的。“
“……嗯。“薇林的嗓子痛得撕裂,她又忍不住凑近,然而一道目光将她打回了阴影。
她不敢看了,她要走,她无法想象霍肖砚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