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错，波本。”百利甜毫不吝啬的夸奖：“看来选你成为我的情报组组长，是我干过十分英明的决定。”
波本嘴角扯了扯，没说什么。
百利甜状似随意的拿起了桌上的签名，诚然，诺波尔并不是左利手，左手写下的字只能说是不算难看。
波本的眼神被吸引了，连他自己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波本猛然惊觉。
“喜欢？”百利甜挥了挥手上的东西，格式化的笑意挂在脸上，看不出真实的表情。
波本僵住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随手一扔，百利甜等待着波本的行动。
果不其然，几乎是瞬间，波本就反应过来，身形一晃，相框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捧着放回了桌子，百利甜却是挥挥手：“送你了。”
把偶像的签名抱在怀里，男人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皲裂。
百利甜却没心情跟他玩头脑风暴。
“不喜欢扔掉就好，”少年语气淡漠：“组织不会干涉成员的私人生活，你大可以跟伏特加一样。”
伏特加在组织里追星狂的名头早早就出了名，甚至组织对于组织成员追星时产生的门票应援费用也是报销的。
不管是喜欢极道少女还是圣光少女，只要不暴露身份影响任务，组织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呵。”波本干笑一声，他是知道组织传统的，但藤田长官又不是明星，只能道：“我不追星。”
百利甜真诚的点头，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
波本无力，抱着偶像的签名不撒手的波本，一切说辞显得那样苍白。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怎么可能会崇拜一个警察...”
“嗯嗯，我相信你。”百利甜再次毫不犹豫的点头，看起来十分真诚。
“.... ....”
波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地方的，还是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身体的主导权才重新回到他身上。
他的身份暴露了？
他是公安培养出来的精英卧底，卧底多年，间接或直接死在他手上的组织成员数不胜数。
波本是个聪明人，他受过专业训练，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躲过组织多次清查，甚至在琴酒的怀疑下活了下来。
可他看不透，百利甜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权利的味道，你喜欢吗？”
脑海中突然又想起这句话，记忆中少年诡异的表情最终定格在了似笑非笑。
男人突然惴惴不安起来。
*
【研究所】
百利甜才不管他给波本带来了怎样的震撼，波本离开后，他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研究所。
雪莉没有在实验室，对于非战斗人员，组织的管相对要宽松许多，只要不离开研究所的范围，就算你在宿舍睡大觉都不会被记缺勤。
最终，百利甜在仓库找到了她。
研究所盛放东西的仓库不少，雪莉来的是专门盛放杂物的3号仓库。
瘦弱的少女蹲在地上，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百利甜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等着。
“找到了！”少女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欢喜，鼻子上沾了一点薄灰，却笑的没有一点阴霾。
抱着衣服走出来的雪莉没有注意到百利甜，差点就要把人关在里面。
“咳，”百利甜一脑门黑线，神色不虞。
雪莉这才看到来人，关门的手弱弱的缩了回来。
“进来吧，我找你有些事情。”百利甜刚才就观察过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是绝对的监控盲区。
“哦，好的。”不明所以的雪莉毫无防备，乖乖走到了百利甜面前。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这还是他受昨天诺波尔启发。
百利甜低头在纸上飞快写了几个字母，撕下来递给了雪莉。
雪莉有些惊讶：“我没参与过这种研究，而且这种实验罔顾人伦，就不应该开展，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者你给我些样品？”
百利甜对此倒是不太在意：“样品会有的，不过要等几天，顺便我介绍一位博士给你，她对这方面比较了解。”
雪莉神色复杂，有些同情的看着百利甜：“我会尽力的。”
百利甜面色如常的点点头，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火舌裹挟着纸片，连同墨汁一同化为灰烬，轻轻一捻，白皙的指尖留下一抹黑灰，复又被留在帕子上。
“记得保密，贝尔摩德会联系你的。”百利甜匆匆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
雪莉重重点头，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个秘密被人知道，组织里恐怕会迎来一场空前的震动。
甚至于，整个组织都有可能因此而覆灭。
少女抱着衣服，平复着内心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