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两人走到门口。司机已经把豆包带回车上。蛋黄被安置在保温箱里,乖乖睡觉。
豆包趴在车后座一直往后备箱里看,守着它的奶猫。
林晚上车后,它就乖乖坐到地上。
祁南骁拆了包零食给它吃。
林晚看着身旁一人一狗的温馨互动,眼底神色越来越温和。
——
回家到家,祁南骁把猫安置在有落地窗那间房。
这间房原本只是个休息室,有一张茶桌,还有一些柜子。
祁南骁让人把这里面的桌子搬走,然后把猫别墅安放好,又让人在墙上弄了不少爬架,玩具衣服什么的都让宠物店里的服务员看着安排。
这下,蛋黄真的就住进大别墅了。
祁南骁还让人把整个室内暖气打开,调到奶猫保温箱的温度。
经过清理和治疗后的蛋黄有了精气神,睁开眼睛,软软的‘喵’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奶猫最是可爱,小小一团,毛茸茸的,叫声也嗲嗲的。
看着人的眼神水汪汪,随时能萌化人心。
林晚一手护着猫,一手拿着装着羊奶的奶瓶,看着蛋黄眼巴巴等投喂的眼神,她的眼神不自觉也软了下来。
祁南骁打完电话进来时就看到林晚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毛巾,她长发随意蓬松地披在身后,垂着长睫,神情专注,温婉漂亮。
他看着也在出神,心跳加快,手心微汗不自觉的搓着。
林晚余光看见了,没回头,随口道:“你要试试吗?”
祁南骁没想喂猫,可视线在落到林晚那双白皙细腻的手上时莫名就起了念头,有点儿好看,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受。
“好。”
林晚抬眸,祁南骁走过来,靠近时,过高的身形像是遮掉部分光线,在她的身前虚无地圈出一个独立空间,他低身,裹挟着好闻的木质气息扑鼻而来。
林晚微滞,祁南骁顺势坐在她身旁,他的肩膀,碰触到她的。
骤缩的心脏又被提起。
祁南骁低沉开口:“怎么喂?”
林晚回神,看着手上的猫,温声开口:“把猫放在毛巾上,一手护着它的脖子,让它保持仰着头,最后把奶嘴塞它嘴里,它自己就会吃了。”
祁南骁伸手,在即将碰到林晚的手时,她却撤回手。
祁南骁手指捏住蛋黄的脖子,突然换了个手掌,力道不同,蛋黄挣扎着扭脖子,羊奶也溢了出来。
祁南骁不明所以:“它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动?”
眼看着蛋黄不舒服挣扎,祁南骁护不住它的脖子。林晚顾不得其它,伸手覆在祁南骁手背上,帮他一起固定住蛋黄。
两人的掌心不可避免的碰上,林晚的掌心很软,骨节清秀,薄白皮肤下,温软柔和。
像被微弱电流刺了下。
祁南骁全身血流翻涌,明明不是第一次跟她亲密接触了,可却依然小鹿乱撞般心悸。
就在他意犹未尽之时,林晚手机响,她下意识跟祁南骁嘱咐一句:“就保持这样姿势喂就行。”
说罢,她撤回手,接通电话,留下明显依依不舍又欲言又止的祁南骁,他看了眼桌上的奶猫。
蛋黄此时感受到那股香香软软的安全感离开,不安的扭头,祁南骁指尖一动就把它的头重新扭回来找到奶嘴,她说了,就保持这个姿势喂就好。
林晚走到门口接通电话。
“喂,教练。”
手机中传来吴添的声音:“林晚,世锦赛的奖牌送过来了,下午局里要举行一个颁奖仪式,你记得过来一趟。”
林晚微顿道:“好。”
吴添说:“周青山被调走了,老刘升上去了。你也可以回来训练了。”
林晚眼眸微亮:“老鼠屎终于被挑走了。”
吴添清咳一声:“有你这么说领导的吗?”
林晚勾起唇角:“没见您老有少骂过。”
吴添突然有些沉闷:“监控的事让你受委屈了,哎,怪我跟老刘没能把你保护好。”
林晚道:“当时那个时候,你跟刘主任也帮了我不少忙,没有让周青山继续抹黑我就已经帮了我了。您要是觉得内疚,少练我就行。”
吴添道:“知道了。说得这么好听,我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该练的还是得练。”
林晚笑道:“遵命。”
吴添道:“有电视台要过来拍一些纪录片,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你也被选中了,也该回来训练了。”
他那边絮絮叨叨,林晚转头瞥了眼猫房里,祁南骁正神情认真的给蛋黄擦嘴,眉心微蹙,手上动作却一点也没少。
林晚看得想笑,忍着道:“好。我会尽快搬回家住,恢复训练。”
运动员换住处需要向国家队报备,吴添也知道她住在柳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