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是今天的大功臣, 兽医上门给它检查完确认没受伤后。
陈嫂心疼豆包,确认它没事后才让给它洗澡,洗掉毛发上的血迹。祁南骁 下来时, 豆包正在吹毛发,他走过去让陈嫂上去帮林晚洗头。她的手受伤了, 洗头肯定很不方便。
陈嫂走后,祁南骁给豆包开了瓶牛肉罐头:“吃吧,今天辛苦你了。以后每天都给你买好吃的。”
豆包抬眸看了祁南骁一眼, 然后抬手跟祁南骁握了握手。
“谢谢你勇敢保护了她。”祁南骁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豆包歪头蹭了蹭他的手:“呜呜。”
今天要是没有豆包的提醒, 他在楼下也不会这么快发现林晚的不对劲。
如果没有豆包牵制住歹徒, 祁南骁不敢想象那个歹徒会对林晚做什么。
那人手里有刀, 还是个极端分子,就是个定时炸弹, 随时都会伤害林晚。
想到这里,祁南骁呼吸一滞,这比他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还担心受怕。
祁南骁回到房间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后靠在阳台上点了根烟, 他一身纯黑色休闲装,远远看上去慵懒奢贵, 烟雾缭绕背后,隐约可以看到他酷帅的面孔。
尼古丁的味道缓慢平息了心中的那团火。但只要一想到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盯着林晚,他就觉得怎么报复都不够。
那些人找林晚是想要林国冬留的东西, 林晚显然没有这个东西。她一个孤女,那些畜生还不肯放过她, 真当她背后没人?
越想祁南骁越气,他把烟按灭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出去。
“你确定要拼上祁家的未来跟那些人斗下去吗?值得吗?”
祁南骁眸色渐冷:“她是我妻子, 我不保护她谁保护她?”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晌:“当初你爷爷让你娶她时,你可是死活不同意的。怎么过了几个月就转变得这么快?”
祁南骁勾起唇角道:“此一时彼一时。”
祁沐忱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混不吝的人还是个情种。”
祁南骁道:“这不是跟您学的嘛,疼媳妇。”
祁沐忱道:“你这样子让我开始好奇你媳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你给收服了。”
祁南骁抬眸看向远处,眼眸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毫不犹豫道:“她很可爱。”
祁沐忱眼底含笑:“就凭你这句可爱,我就陪你拼一次。咱叔侄联手怎么也得扒下他们一层皮。”
祁南骁唇角微微勾起:“谢谢二叔。”
“早点给老爷子添个重孙。”
祁南骁笑了:“她愿意,我就生。”
“你小子完了,这辈子都被她捏手里了。”
“我愿意。”
——
林晚离开云锦书院前换过衣服,但身上的血腥气还是让她难以忍受。即便她的手被纱布裹成熊掌,她也要洗这个澡。
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她才惊觉镜子里自己的后腰上一片淤青,在白皙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之前被歹徒踹倒时,她直接被甩被几米远,后背砸在鞋柜上。
想到歹徒,脑海里难免浮现出祁南骁的面孔,他用花瓶把人砸倒,卸了人家胳膊,抓着后脑一个膝击把人打倒在地,每一下都是下了死手,歹徒头上、嘴角全都是血....
有那么几秒,她把浴缸里的水看成了血,猛地起身,直到陈嫂敲门说帮她洗头,她才回过神来,让陈嫂进来。
今天的事有些心力交瘁,林晚洗完澡穿着休闲服便,陈嫂帮她吹好头发便下楼去帮她拿药箱。
不一会儿,门外敲门声响,她以为是陈嫂回来了便直接喊了请进。
门打开好一会儿都不见陈嫂说话,林晚好奇回头就看见祁南骁提着药箱走进来,他显然也洗了澡,穿的依旧是一身黑,衬衫是圆低领的样式,偏休闲风。
他五官本就是浓颜系,面部轮廓硬朗,很适合黑色系的衣服,他穿黑色有一种别样的性张力,桀骜不驯的气质带着十足危险气息,矜贵且神秘。
林晚惊诧:“怎么是你?陈嫂呢?”
祁南骁嘴角上扬,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去打扫卫生了,我来帮你上药。”
林晚原本坐在沙发上,祁南骁坐下来时,坐垫很明显的上下弹了下,弹得林晚的心也提了起来,背脊条件反射般直挺挺。
祁南骁垂下眼睫,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紧张,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掌心温热。林晚的身体一向偏体寒,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掌心如此温热的人,从手指间麻到头顶,她下意识往后扯手掌,却被祁南骁更加用力的制止住。
“怕什么,我只是给你上药又不是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