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唐怀慎露出一个恶劣的笑,直呼其名:“霍镇东,你要不要猜一下,我为什么会决策失误呢?”
“什么意思!”霍镇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是故意的啊。”唐怀慎勾起唇角:“我进集团的唯一目的,就是搅乱集团的运作呀。”
轰——
犹如一块石头落在霍镇东心底,坠的他五脏六腑都沾染上了恐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镇东质问,可话一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后悔,改了话术:“怀慎,父亲不怪你,父亲看的出来,你玩性大,年轻人嘛,爱玩一点,不是什么坏事,父亲当年,玩性也很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镇东心里,对唐怀慎,已经恨得牙根痒痒了。
他心道,先稳住唐怀慎,等自己出去了,命缓过来了,在再跟这群小畜生,小贱人一笔一笔的算总账!
然而,唐怀慎已经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话头。
唐怀慎睨着眼睛,阴阳怪气。
“为什么?父亲,你是怎么舔着张老脸,好意思问出来的?
我从生下来,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四岁时,在霍家失踪,你可有找过我一天?
像你这样的烂人,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害一个的恶心东西,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你!”
啪啪……霍镇东气的捶床。
可惜,身体原因,捶出的力道不仅没让人察觉到威慑,反而让一旁看戏的霍凛寒,忍俊不禁。
“哦,对了。”唐怀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摸出手机,兴奋道:“老畜生,给你看个东西,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在咽气前,一定要看到,不然,得多遗憾呐。”
说着,唐怀慎将手机划拉开,将一个做成的小视频,放给霍镇东看。
里面,是男男女女,对着唐怀慎或索吻,或示爱的视频。
霍镇东眼睛瞪得巨大,裂纹遍布。
这些……
这些都是曾经跟自己有过交集的人。
唐怀慎坐在床边,低声道:“熟悉吗?你都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怎么说你的,你老了,他们说,跟你在一起,令人作呕,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老人味了,哈哈哈……”
“你!你!”霍镇东死死瞪着唐怀慎,时至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一开始,这个唐怀慎就在自己面前装。
装的孝顺,装的什么也不在乎。
搞垮了公司,又利用这些人来气自己!
哐哐——霍镇东气的捶床,后悔到了极点。
“你在报复我!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是个贱人!”
“呵。”唐怀慎冷笑:“贱人?难道你不贱?你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来者不拒,男女不忌,你恶不恶心!”
唐怀慎自嘲:“骂我之前,好好想想你自己!两个贱人生下来的东西,还指望能是什么好货吗?”
“嗬嗬……”
唐怀慎接二连三的刺激,让霍镇东,眼珠爆突,青筋浮现在皱巴的面容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一般。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传来,伴随着保镖的阻拦声,以及霍明宴愤怒的质问声。
霍镇东的眼神里,重新迸发出希望。
他手伸向门口:“明宴,是明宴。”
自己的小儿子,是最孝顺自己的。
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也一直都是光辉伟大的。
霍镇东觉得,只要霍明宴进了这扇门,那自己,就有救了。
霍镇东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门外的霍明宴身上。
此时此刻,霍明宴是自己唯一的,能救命的希望。
霍凛寒拧眉,看向门外。
他眉目如挂了层寒霜一般,走了出去。
门外
霍明宴使劲儿想要推开保镖,四五个保镖齐刷刷的拦着霍明宴。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我爸!”
霍明宴怒气涌窜,却在看到从门口出来的霍凛寒时,有所收敛。
他克制着脾气,不赞同道。
“大哥,这几天,为什么不让我回家,还有,那些医生为什么都不在?”
“这没你什么事,你赶紧回去吧。”
霍凛寒拧着眉,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愿意打破霍明宴那难得的天真。
“大哥!”霍明宴加重语气:“不管如何,先让医生给爸治病,这才是正经的。”
“别费功夫了。”霍凛寒语气平淡:“爸病的很重,治不好了。”
“不可能!”
霍明宴吼道。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他直觉大哥和父亲中间,有着难以调节的矛盾,现在,父亲病重,却没有一个医生,以及里面吊儿郎当的唐怀慎,还有隔着这么远,都能清晰感知到滔天仇恨的聂无欲。
这一切,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