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霍镇东彻底成了个残废,也不需要再治病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寂温迩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
他在没有解决好霍凛寒等人的情况下,霍镇东这颗雷,突然就爆了。
一直以来,霍镇东对自己,都是憋着一口气的,如今,没了把柄,依照霍镇东的阴狠变态性子,寂温迩觉得自己的遭遇,恐怕不会比李林好多少。
原本,霍镇东就够变态的,如今,身体残缺,只会让他更变态。
寂温迩的眉头,从始至终,就没舒展过。
以至于让他在第一时间,没有发觉空气中弥漫着的迷香。
等到他反应过来,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寂温迩只觉得,眼前到处都是重影。
很快,就不省人事。
*
谢商商被霍凛寒从房间里,赶了出来,他也乐得自在。
等出来时,明明没比寂温迩晚多少,但走廊上,已经空空荡荡,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商商一挑眉,勾唇道:“哥哥,让我猜一猜,你在哪儿?”
而后,他迈步向了楼后。
“我猜,哥哥你去看李林的尸体了。”
楼后
谢商商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地上,没有李林的尸体。
楼后,也没有寂温迩的踪影。
谢商商皱着眉,阴暗一瞬:“哥哥,我居然猜错了,你不在这里。”
——
“嘶……”
寂温迩茫然的睁开眼睛,捂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间废土风装修的空旷大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这是哪儿?”
寂温迩挣扎着爬起来,甩了甩脑袋,将那股昏沉劲儿甩了下去。
有人将自己迷晕了。
是谁?
寂温迩的第一反应,就是霍镇东。
如果霍镇东动了将自己迷晕的风险,那自己马上就会迎来残忍的结局了。
寂温迩不敢坐以待毙。
他将整个房间里,来来回回的看了一遍。
整个房间一圈,都是实心儿的,如铁桶一般,没有缝隙。
甚至于自己都没看到门在这儿。
寂温迩不死心,又重新将整个房间,再次仔仔细细,不留一点空间的检查了一遍。
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
寂温迩累瘫在地,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十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出去的可能。
寂温迩环顾四周,刚才检查的时候,自己也发现了。
这个房间里,不通光,一切光的来源,都靠四周的灯来控制。
房间里,虽然空旷,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例如,时间的流逝他能通过墙上的钟表感知到,角落里的大冰箱,放着一些基本的食物和水。
这样来看,迷晕自己的人,不可能是霍镇东。
依照霍镇东的性子,他绝不可能让自己过的这么舒坦。
所以,迷晕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寂温迩百思不得其解。
蓦然,他想到了那个在自己和苏潮的通讯中间,做手脚的神秘人。
那人又是谁?
行事作风,如此的诡异。
寂温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麻。
他躺在房间里的床板上,整个人,对目前发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
寂温迩轻吐了一口气。
无论这个人是谁,也算是间接性的让自己躲避了霍镇东。
一连几天,寂温迩都在房间里。
每天除了钟表上,滴滴答答时间的流逝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冰箱里的食物,储存不算多。
寂温迩不知道迷晕自己的人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要关自己多久,所以就导致,他每一餐,都尽量的节省,以防断粮,饿死在这里。
这天
寂温迩吃下两片面包,节省体力,望向天花板。
已经第四天了。
从进来开始,一寂温迩直没舒展过的眉头,此刻更是拧的更深了。
霍凛寒那天晚上所说的话,预示着霍家,风雨欲来。
也不知道这几天,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
如今被人关在这儿,什么也不知道,这让寂温迩觉得,一阵心慌。
又过了几天。
寂温迩望着墙上的钟表,第七天了。
按照白昼来分的话,现在,在外面,应该正是晚上。
满打满算,已经第七天了。
自从那人将自己迷晕,带到了这里,已经第七天了。
这七天里,自己就跟死了一样,无人问津。
哗——
寂温迩打开冰箱,拿出一袋面包,剩下的四分之一瓶水,正要关冰箱的时候,只听头顶,轰——的一下响动。
似有铁皮被掀开,而后,一截楼梯,从房顶正中央,直伸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