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延初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突然之间,只见那“不归途”的剑身猛地一转,剑柄犹如闪电一般直直地戳向了沈延初的后腰。
“哎呀,途途……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扰难道不好吗?”沈延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不轻,连忙开口求饶。
可谁知,他这话刚一出口,那“不归途”仿佛变得更加愤怒了,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剑尖直接抵住了沈延初的脖颈之处。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沈砚初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归途”这才抖了抖身子,傲娇似的围着沈砚初转圈圈。
“谁能救救我这个苦命的孩子啊?”沈砚初在心中哀嚎:“这个破地方,谁都惹不起,现在连这把剑也要欺负我……”
然而,沈砚初可是个心大的,上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忧愁,下一秒揣着银子,撒丫子就冲向一家看着就高大上的酒楼,那架势,仿佛要把酒楼吃个底儿朝天。
风卷残云一番,肚子鼓得像小山,沈砚初惬意地拍了拍,准备潇洒结账。
手往腰间一摸,啥?空的!再上上下下一顿乱摸,得,钱袋被哪个缺德玩意儿顺走了,这下可好,傻眼了。
眼睛滴溜一转,他瞧见角落里坐着个黑衣男子,那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个财神爷下凡。
他沈砚初是谁啊?在娱乐圈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一番不要脸之术。
沈砚初心也没横一下,带着自己那堪称,其实是自喻奥斯卡的演技。
沈砚初小步蹭过去,脑袋一耷拉,声音抖得像筛糠:“公子啊,您行行好,小的倒霉透顶,生意赔得底儿掉,兜里比脸还干净,这饭钱都没着落了。您要是大发慈悲,小的给您当一天跟班,鞍前马后伺候着。”
这黑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纪延澈。他抬眼一瞧,哟呵,这小可怜儿一身狼狈,可那脸蛋儿长得,红衣衬得肤色白里透红,跟刚出锅的虾仁似的。
眉似春山含黛,目若秋水含情,鼻梁挺直,唇红齿白,一头乌发跟瀑布似的,偶尔遮了半张脸,活脱脱一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纪延澈心想:“这不是天乙宗的小霸王沈砚初吗?前天还在苏容与房间看见他想要霸王硬上弓,这小霸王如今倒是乖得很。”
龙族天生就对美没抵抗力,他瞧沈砚初第一面,就觉着这小家伙有趣。
奈何,那日,沈砚初一心扑在苏容与身上,见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一言不发,提起“不归途”就要和自己打一架。
这沈砚初也就是个纸老虎,没打两下,就灰溜溜跑走。如今,又装作和自己不认识,又是演哪出戏?
纪延澈嘴角一勾,戏谑道:“跟班?就你这细胳膊细腿,风一吹能刮跑,能做什么?”
沈砚初一听,赶紧挺直腰板,一脸诚恳:“公子小瞧人了,小的虽然身板单薄,可力气活也能干,您指东不往西,让干啥就干啥。”纪延澈“扑哧”笑出声,心说就你这小身板,能扛得动啥。
谁知道呢,纪延澈脑子一抽,大手一挥:“成,爷今儿个心情好,帮你付了。”扔了银子,起身就走,“跟上。”
沈砚初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哭得稀里哗啦,跟在后面。其实啊,他早打好小算盘,瞅准机会开溜。
哪晓得刚到门口,纪延澈跟背后长眼睛似的,猛地转身,一把攥住沈砚初手腕,似笑非笑:“小滑头,想跑?门儿都没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沈砚初吓得一哆嗦,尬笑两声:“公子,这可误会大了……”
“少废话,”纪延澈打断他,“愿赌服输,跟我回去,让爷瞧瞧你有多大能耐。”拖着沈砚初就往镇外走。沈砚初肠子都悔青了,心里哀嚎:“我这是捅了什么篓子,自个儿往火坑里跳啊。”
更要命的是,沈砚初后来一打听,差点晕过去。眼前这位竟是原著里那个牛哄哄的唯一真龙纪延澈!
那可是跺跺脚,三界都得抖三抖的主儿,还对苏容与有着谜一样的执念。沈砚初心里苦啊,知道这回惹上大麻烦了,要是被这主儿看穿……不敢想,不敢想……
虽说自己是天乙中数一数二二的人物,但这位爷可是活了上百年的龙!
心里虽然慌得一批,可沈砚初还是硬装镇定,小碎步跟着,脑子疯狂运转,寻思脱身之计。正紧张呢,纪延澈冷不丁开口,声音低沉磁性:“你叫什么?”
沈砚初心“咯噔”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小的叫沈言,公子要不嫌弃,喊一声小言就成。”
说完,偷偷瞄一眼纪延澈,见他微微点头,还慢悠悠重复一遍,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跟看透他心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