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思索,直到陆明开口:“想这些没用。”
“我们现在的推测都太表面了,”陆明冲顾辞看了一眼,“衣服都换好了,出去走走?”
“去寻访?”顾辞目光点了点边屹柏,“那他怎么办?”
陆明再次打量了边屹柏,拍拍边屹柏的腿:“边教授,你好好休养,等我们消息。”
看得出来,陆明很显然没有想带边屹柏。
不过毕竟他们确实没这么熟,而边屹柏身体状态也确实没有那么好。
顾辞应声起来,准备跟陆明出门。
临走之前,在陆明已经走进了过道时扶着门回头跟边屹柏说:“一会估计有人回来给你换病房,你小心伤口。”
“放心,有陆叔在,没事的。”
交代完顾辞就转身离开,大概是过了几分钟。门口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边屹柏抬头看向门口,却只看到一个护士走进来。
这阵仗并不像是要换病房,边屹柏打量了对方一会儿问道:“是要换病房了吗?”
来的护士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输液瓶还有医案本,然后随手收拾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边屹柏伤口。
“伤口状态还可以,”护士说,“晚一点会有人来帮你换病房。”
说着,护士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有一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让我们把这个交给你,让你有需要联系他。”
边屹柏接下了名片,说了声谢谢就望那护士离开。
目光重新落在了名片上,边屹柏低声念出上面的名字:“提丰·埃文斯……”
另一边,顾辞和陆明离开,上了路之后顾辞才想起来怀表还在自己这里。
“啊,”顾辞伸手摸出怀表,“忘了还给他了。”
陆明看过来:“我看看。”
顾辞将怀表递给陆明:“我大概看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她又将怀表翻过来点了点怀表背后的刻字,“只有一个他的名字,提丰·埃文斯。”
金色的怀表背面篆刻上了一串花体文字,看着背面的名字,陆明陷入了沉思。
“提丰……”陆明眉心微微皱起。
顾辞:“这个名字怎么了?”
“没怎么,”陆明道,“就是觉得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熟悉?”顾辞有点意外,“怎么一个熟悉?”
陆明稍忖,对顾辞说:“以前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你应该不知道,那是我刚进特调组那会儿的事情了,”陆明回忆道,“以前特调组都有心理顾问,请来侧写那些悬案的犯罪者画像,帮助破案的。”
“不过这也只是我进特调组那时候的传闻了,就听说之前有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专家,帮特调组破了不少大案。”
这故事对顾辞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然后呢?”
“然后……”陆明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然后好像就没然后了。”
“也记不得是因为什么,特调组后来就没有设这个岗位了,那个提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反正我去的那会儿,已经没有心理顾问了,”说到这里陆明有看向怀表,“不过应该就是巧合,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到这里,顾辞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真的是取消了吗?那个什么心理顾问。”
“怎么说?”陆明问。
“可是边屹柏跟我说,他之前参加过特调组的行动,”顾辞回忆道,“那按照你的说法,就可以排除边屹柏是在那个提丰之前和特调组合作的。”
“可如果是在提丰之后,为什么我们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边屹柏的信息?”
顾辞是知道自己失忆的,而想到钟淇淇曾提过陆明对此也心存怀疑,到了这会儿顾辞也正好借着机会问问陆明的想法。
陆明陷入沉思,走了一段路之后问顾辞:“所以你也觉得你记忆里少了点什么?”
听到“也”这个字顾辞就放心了:“是,”她又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是跟边教授共事过一段时间,但关于这些的记忆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了。”
“边教授跟我提过一点内容,”顾辞说,“但他也没说全,说得含含糊糊的,又说过去的事情不重要……”
说着说着顾辞就开始抱怨:“虽然我跟他说可以等他慢慢说,可他嘴真的是密不透风,憋到现在什么都不说。”
陆明听着顾辞抱怨,竟然对边屹柏的看法稍微扭转了一些。
一直到顾辞停下了吐槽,他开口说:“他也不是小孩,心思这么多的一个人,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陆明没多说,话音落下便看向街角一处:“到了,走吧。”
第一件案子,也就是达娜和奇奥的师生绯闻案。
顾辞仍对那具处理十分生疏却最显残暴恶心的尸体印象深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