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姜玉禾立马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她的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一个丫鬟婆子,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并泛着不安,“你一个人来的?”
终于
见到了娘亲的婼婼像幼鸟归巢般扑进娘亲的怀里,想要点头,又不想要让娘亲担心,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她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姜玉禾不在追究她为什么会独自过来,而是拉过她的手走进屋内,“是不是忘了吃早饭,想要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给你做。”
并吩咐下去,“派人去魏府,告诉魏恒,不,是魏大人,让他来接自己的女儿。”
一直落在后面的魏府婆子看见姜玉禾的那张脸后,顿时惊恐不已,好在很快低下头将那抹震惊掩藏起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另一边
当日被人带走的姜广耀醒在来后,发现自己正身处陌生的房间里,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才发现被人给捆绑起来了。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他根本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那个该死的四姐夫小气抠门到连一顿饭钱都不愿意为自己出。
他在心里狠狠唾骂姜玉禾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也被人推开,更吓得姜广耀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
很快,那人逆着不算明亮的光线走了进来,也将他清隽的五官逐渐刻画深邃。
“醒了。”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透着凉薄。
魏广耀见到这张熟悉的脸,脸色刹那间白得不见丝毫血色,又像是被沉入湖底的赖皮狗剧烈挣扎起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丞相府的小舅子,要是让我姐夫知道了,我姐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眼睑微垂的魏恒抽出一把算不上锋利的匕首,随意的在手中把玩,似笑非笑,“你的姐夫不是本官吗,你何时又有了第二个姐夫。”
“我,我,我………”姜广耀咬了下舌尖,瞬间反应过来,笑得谄媚而讨好,“姐夫,没错,我就只认你一个是我姐夫,其他人我都不会认。”
“真的,姐夫你信我,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姐夫。”
男人对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表现很是满意,蹲下身,用刀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又一把拽起他的头发,瞳孔锐利带着危险,“你的姐姐背叛了我这个当姐夫的,你说,你身为我的小舅子,要怎么做。 ”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姜广耀的脑子转得飞快,“我可以让她身败名裂,我还可以告诉姐夫你,关于姜玉禾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保证你一定会感兴趣。”
不能为他所用的姐姐,倒不如毁了。
“你都没有说那个秘密是什么,怎么就确定我会感兴趣,我又怎么确认你不是在哄骗我的。”魏恒手腕一转,尖利的刀锋划破男人的脸。
“要知道,你们姜家人一向会骗人。”特别是他的夫人,尤爱骗他。
脸被刀子划开,尖锐的刺疼传来后的姜广耀更是抖如筛子,疯狂地咽着口水,哆哆嗦嗦,“姐夫,我发誓,我说的秘密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一句假话,真的。”
“可,现在的你,有能和我谈判的资格吗。”魏恒闻到从空气中传来的腥臊味,嫌恶的松开手。
直起身来,抬脚踩上手背,重重碾下,偏生他的声线罕见的带上了一丝温柔,“如果你那个秘密不能让我这个当姐夫的满意,我这个当姐夫的,不妨送一件礼物给你,我的小舅子。”
手指传来钻心刺痛的姜广耀对上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就像是看见了恶鬼在向他招手,也回忆起了他给自己带来的噩梦,眼泪鼻涕齐流的哭着求饶:“我说,我说,她曾经被买进花楼过,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又哪里有几个是干净的。只要我将她卖进花楼的事情宣扬出去,她肯定会身败名裂。”
想到不久后姜玉禾下场凄惨的姜广耀说越兴奋,“她不孝父母,不友爱我这个当弟弟,就活该被人拉去浸猪笼,千刀万剐。我不但是她弟弟,我还是个秀才,只要我说了,大家肯定会相信的。”
再次抬脚重重碾下的魏恒沉下脸打断,“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呸,一个不值钱的赔钱货罢了。我爹娘可说了,这女人就是………”
“啊!疼!姐夫,轻,轻点……”
眉宇间萦绕上阴翳的魏恒再也听不下去,冷漠的朝身后人会示意,“把他的舌头割了,扔进乱葬岗里去。”
他是想要毁了她,却从未想过和这种烂人合作,更不屑于用这种肮脏下流的手段。
魏恒刚走出这间充斥着惨叫声的屋子,白栀来报:“大人,那位沅小姐好像查到了一些旧事,我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