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对国外的向往已经达到了顶峰, 而且看着银行卡里那笔高额的彩礼钱,让成露再往外吐出来无异于是剜她的心。
不行,得想个法子,成露心里想。
成榕多少还是有点没从刚刚被成露骂废物的打击中缓过来,她不明白,她一向对成露疼爱有加,怎么突然之间成露就变得……变得这么刻薄?
成榕忍不住在心里给成露找理由,一定是她的露露最近的压力太大,加上彩礼钱又没有搞定,成露才会一不小心这样。
成榕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全然没有发现成露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成露的眼睛在成榕的面前来回扫视了好几圈,最后定格在了成榕的脸上。
你别说,成榕这么多年在谢家虽然说是家庭主妇,但是平时的吃穿用度也算是中档的,对自己的脸蛋更是爱护有加。
谢蓝懂事后,家里的家务基本都是谢蓝包办了,包括做饭这种油烟大会极大损害颜值的事情,除了给成露做加餐外,成榕是不可能动手的。
所以哪怕已经是四十多的中年妇女了,成榕的颜值还是挺能打的。
成露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黑亮的眼珠子来回的嘀咕噜转,她有了一个计划,可以昧掉老光棍的那笔彩礼钱。
只不过,需要成榕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罢了。
成榕也感觉到了成露的视线,她觉得有点发毛,尤其是看到成露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露……露露,你这么看着姑姑,有什么事吗?”成榕问得小心翼翼。
“姑姑,刚刚是我的脾气太暴躁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为了哄住成榕,成露不得不又转换了自己的嘴脸,变成了以往乖巧的成露。
若换做别人,面对成露这么快变脸的态度,心里肯定会起疑惑,但是成榕的心中只觉得宽慰,她暗自心喜道,还是没白疼成露,小丫头肯定是觉得刚刚吼她愧疚了。
成榕很快展开笑颜,她上前感动地抱住了成露,满心欢喜地回复道:“和姑姑说什么对不起啊,姑姑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成露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成榕,不过为了她的计划,成露还是忍住了。
成榕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两个人最近过得很狼狈。
没了谢蓝的帮扶,没了谢天华上交的工资,加上两人也没有存款,她们过得很拮据,连洗衣机不太敢怎么用,生怕水费太高交不起会被停水。
这样拮据的生活成露简直过够了!
她现在一心想着要出国。
成露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六十万在国外根本不经花,更别说还想要去国外留学读书了。
可现下的成露哪里还能想得到那么多,她打从心底里厌恶谢蓝和嫌弃成榕,如果不是谢蓝的不听话和成榕的废物无能,她根本就不可能落得像现在这个地步!
成榕没察觉到成露的心里,只以为是成露感到愧疚,她错过了成露眼底闪过的狡黠。
*
谢蓝这段时间被陆景燃保护得很好,过得也很安静。
自从穿书过来后,她的生活日常经常充斥着成榕成露两个人的撕扯,像现在这样悠然娴静的小时光来之不易。
谢蓝现在很忙,忙着准备物理竞赛也忙着要复习高考,她恨不能有两个身体可以用。
陆景燃敲了敲谢蓝房间的门,他的手上拿了一瓶刚热好的牛奶。
得到谢蓝的允进后,陆景燃轻手轻脚地将牛奶放到了谢蓝的桌上,他还贴心地放得离谢蓝手肘稍远的位置,免得谢蓝不小心碰到打翻。
“谢谢。”谢蓝从试卷里抬起头,很真诚地向陆景燃道歉。
陆景燃道歉,他揉了揉谢蓝的脑袋。
谢蓝的头发是披散着的,被陆景燃这么一揉捏,蓬松凌乱了不少,她理了理头发说:“这张试卷我做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来看看?”
陆景燃是隐藏实力的竞赛大佬,早就获得了保送资格,平时的考试都是在控分,虽然不清楚陆景燃这样做的目的,但是谢蓝很相信陆景燃。
陆景燃点点头,视线转到了谢蓝做好的卷子上。
深夜,两个人就着谢蓝桌面的台灯,开始细细地分析起来。
*
成露拜托了好几个人,辗转了几个买家才买到了迷药。
她的心脏有如擂鼓在敲打,一想到等会要干的事情成露就紧张到不行。
虽然成露的心肠坏,在谢蓝还没有穿过来之前,时不时地装绿茶给原主使绊子,但是像这种自己亲自动手干大坏事成露还是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