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英语老师给气得不轻,勒令原主到最后面罚站,次数多了,一到英语课时原主甚至会主动到最后面的墙壁处罚站,看得英语老师一阵失望地摇头。
见谢蓝不搭理自己,白娟娟嘲讽得愈发来劲,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和之前不一样的谢蓝,她和周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这都是和白娟娟平时玩得特别好的,白娟娟的眼角斜了一眼谢蓝的英语课本。
课本上的英语还有没有擦掉的中文谐音,看得白娟娟心里忍不住发笑,“呦,咱们大文豪在认真背英语了,不搞创作了。”白娟娟是在嘲讽原主给英语读音标上中文谐音来替代是在搞创作。
白娟娟的声音不大不小,在此起彼伏的早读声中就她身边的几个人听得见。
谢蓝当然也听见了。
她这话一出,谢蓝周围立马窸窸窣窣地响起了嘲笑的声音。
白娟娟真的特别喜欢用这种霸凌同学精神力的不入流招数来折磨人,几乎是原主每次在背英语单词的时候,白娟娟总是能过来嘲讽一番。
等看到原主那张羞赧的脸窘迫到恨不得钻到书桌里,白娟娟才会罢休。
作为原主的同桌,白娟娟早就把原主的性格摸得透透的,原主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懦弱自卑到极点的人,昨天估计是舍不得那点奖学金才比以往强硬了点。
白娟娟这样想,手肘还使劲地往谢蓝的方向推去。
谢蓝眼疾手快,立马收回自己立在桌面的手肘,然后身子往后面微微一仰,白娟娟往旁的力道,根本来不及收回力道,她的脑门一下子就撞到了谢蓝旁边的墙壁上。
“啊!谢蓝你干嘛!”白娟娟捂着自己的脑袋,大脑门都被撞红了。
“大清早的就听见狗叫,我换个姿势,不想被打扰早读。”谢蓝露出和蔼的八颗牙齿,对着白娟娟微笑。
别说,白娟娟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还真有点像谢蓝家里的成榕女士,一样的尖酸刻薄。
“谢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白娟娟对着谢蓝放狠话,她用力地缩回自己的身体,还想试图狠撞谢蓝一下,不过谢蓝立马拿起桌上的水笔尖端对着白娟娟的方向,白娟娟立马不敢了。
叮咚——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早读结束了,课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白娟娟看着课程表,咧嘴笑了,
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课。
她看了谢蓝好几眼,就算谢蓝现在敢反抗又怎么样,等到了英语课还不是要出糗。
趁着谢蓝课间上厕所的功夫,白娟娟低声和周围的人说到时候在上课前该怎么击溃谢蓝的英语防线。
眼见着谢蓝上厕所回来,白娟娟立马拿过谢蓝的英语书,翻到单词拿一页,上面写满了原主之前编的中文谐音。
白娟娟得意又戏谑地朝着谢蓝摇了摇书本,嘴里轻声地说:“你死定了。”
第7章 吃不了好果子
“哎呦呦,让我看看这都写着的是什么呀,谢蓝,拜托你搞清楚,这是英语课,不是你自己的创作语文课。”白娟娟指着上面的英语单词abandon,然后用一种极其嘲讽地夸张语气念道谢蓝写的中文谐音,“原来这个单词的念法叫鹅板凳啊,看来我们之前都念错了呢。”
英语发音一直是原主的痛点,甚至成为了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的自卑点,简直是原主永恒的阴影。
同学的嘲笑,老师的怒斥,以及成榕刻薄的鄙夷,都成了一把无形的利刃,一寸寸地割裂着原主的自尊心。
这比在身体施暴更能摧毁一个人的心智,原主就是在这种精神霸凌中一步步开始变得失去自我,可以这么说,原主就是在清醒地堕落着。
她无力改变那种被不知名力量所牵着往颓丧生活坠入的深渊感,只能痛苦地牺牲自己,成为白娟娟的笑料,成榕的提款机,成露的供养者。
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人取乐,用她的血和肉来滋养别人。
谢蓝能感觉到从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里所释放出来的悲哀和那种无力挣脱最后挫败的认命感。
谢蓝深吸一口气,冷着眼瞧向白娟娟,本来还沾沾自喜于能打击到白娟娟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她甚至有一瞬间的哆嗦,不过在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谢蓝后,白娟娟又立马恢复了狂妄的样子,她回瞪谢蓝,“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白娟娟说着恶狠狠的话,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毒于厌恶。
人对人的讨厌,有的时候往往是没来由的,可能是这个人太弱了想要欺负,也可能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无限恶意。
不管怎么样,谢蓝可以确认,原主在学校一向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和白娟娟做过对,可就是莫名成为了白娟娟和一众人等的霸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