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太太道:“姜止是姨太太生的,跟少帅没有血缘关系,她自己又是个美人胚子,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我这侄儿可不是一般人,不会被美色所迷惑,不然这些年他身边怎么一个女人都没有。”楚雪萤道,“再者,到底是表兄妹关系,就算姜止是个没成算的,难不成伯承还会乱来?”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相信楚伯承会看上姜止。
姜止长得漂亮确实是事实,可一个乡下养出来的草包,除了那些好色之徒,谁会看得上?
楚雪萤打心眼里瞧不起姜止。
富太太总觉得楚伯承和姜止关系过于亲密,所以就在楚雪萤身边提个醒。
不过看楚雪萤这幅态度,富太太也就没多说什么。
说得多了,到时候嚼的话茬跑进楚伯承耳朵里,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富太太应和道:“是,少帅确实不是乱来的人。”
楚雪萤点了点头,“走吧,前些日子我看店里又上了一批新皮草,天愈发冷了,咱们去挑几件。”
姜止坐上楚伯承的车。
楚伯承在她旁边,偏头问她,“回去吗?”
“嗯,该回去了。”
顿了顿,姜止又道:“阿哥,刚才谢谢你。”
她望向楚伯承的时候,楚伯承慢慢把头别开了。
他阖眸,闭目养神。
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全然不见方才逗弄她时的惬意。
姜止心中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楚伯承把她送回家之后,就去了军政府。
拎着楚伯承给买的衣裳,姜止进了督军府。
几日后,吴婆子突然过来。
她把姜止叫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慌张道:“姜小姐,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姜止眼底一暗,面上笑了笑,“什么事,吴妈你说。”
“我家那个男人,是个没出息的,早些年欠了些赌债,我一直浆洗缝补还着。可前几日,他又被人带去赌场,输了大钱。赌场为了要债,生生把我儿子扣在那,我若没钱去赎,那伙子人怕是要对我儿子下手了。”
吴婆子怕被人听到,尽量压低声音说。
可眼泪一直止不住地流。
姜止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等吴婆子再看向她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吴妈,您的意思是…”姜止装傻问道。
吴婆子擦了擦眼泪,“姜小姐,您能不能提前给我结一年的工钱?念着…念着我照顾过薛夫人的份儿上。”
姜止拳头紧了紧。
竟然还敢提她姆妈。
可见这吴婆子,丝毫没有为害死她姆妈的事,感到一丝一毫愧疚。
如此,姜止更无需手下留情。
“吴妈,按理说,我应该帮您,可我没那么多钱。”姜止叹气道。
说着,姜止从荷包里拿出几块大洋,放在吴婆子手里,“我手头现在就这点儿钱,您若不嫌弃,就拿去应急。”
吴婆子着急道:“这哪里够?”
她对姜止有诸多的埋怨,“姜小姐,您先前是冲着我和麻婆子照顾您姆妈,所以把我们弄进督军府当差,可见您是真心的。只是如今我遇到一些麻烦,姜小姐您就三推四阻,拿这点儿钱打发我,我还不如不来,起码没了希望,我还能一脖子吊死去。”
说着,吴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出来。
一番话,把姜止说得像是欠了她十辈子的债。
姜止委屈道:“吴妈,不管您怎么想,我手里是真的没钱。您也知道,我嫡母虽然有钱,可我到底不是她亲生的,能拿出的钱实在有限,不然您再想想其他办法。”
闻言,吴婆子脑海突然灵光一闪。
对,楚雪萤有钱。
当初她替楚雪萤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跟楚雪萤要一些钱,应该不过分吧。
只要楚雪萤给她钱,等她把儿子赎出来之后,她就立刻离开督军府。
没和姜止说什么,吴婆子就匆匆忙忙走了。
她找麻婆子商量这事。
麻婆子嗤笑一声,“我早就说过,趁着这机会再找楚雪萤要一笔钱,你一直迟疑不肯答应,现在就算你想当缩头乌龟,都不能了。”
“老姐姐,这事我都听你的。”吴婆子着急用钱。
麻婆子道:“放心,钱一定可以要到。”
当天,她们趁着姜止去老太太那里的工夫,就去找了楚雪萤。
楚雪萤看到她们,心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万一让姜止看见,岂不是大麻烦!”
“夫人,是这样的。”麻婆子搓着手咧嘴笑,“最近我儿子病了,手头里钱不太够…”
楚雪萤直接打断,“想要钱,去找姜止要,是她们雇你们进来的,不是我。”
麻婆子叹气道:“这都不用夫人您说,我早就找她去要了。只是我还好,吴婆子这里就不行了,他丈夫欠了不少赌债,儿子被押在了赌场,这会子需要一大笔钱去赎,姜止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找您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