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闻脸色扭曲,“这么短时间,她就勾搭上其他男人?把我当备胎?”
李太太心惊胆战看着四周,“你小点儿声。我可告诉你,你和姜止的婚事,已经没戏了,别惹事。”
李则闻目光阴毒。
姜止那个贱人,最好祈祷一帆风顺。
但凡落他手里,他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姜止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人记恨上了。
黄包车等不到,她打算去坐电车。
只是路程远了些,她穿着高跟鞋,走路歪歪扭扭的,脚踝酸痛不已。
正走在路上,一辆克雷斯驶到她身旁。
车窗落下,露出楚伯承那张清隽立体的俊脸。
他脱了外套,头发被吹得凌乱,松松散散的,胡渣刮得干净,慵懒又松弛。
“上车!”楚伯承道。
“我坐电车回去。”姜止加快脚步。
楚伯承没什么耐心,下车,扯住她腕子,把她塞进后座。
他挤上来,关车门。
姜止被他灼热的气息,烫了一下。
她身子微蜷,蹭到门边。
两人间隔的距离,坐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楚伯承莫名烦躁,“离这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姜止唇瓣开合,“我不应该怕吗?”
她暗讽之前在车里的荒唐事。
楚伯承眉心跳了一下,没计较。
他拿出一只盒子,递给姜止,“你考上了,这是我答应给你的。”
是那支钢笔。
姜止看了眼,就别开视线,“我不要。”
“爱要不要。”楚伯承也恼了,把盒子摔在座上。
姜止委屈咬唇,去拉车门,“停车!”
车速不低。
车门打开,人掉下去,绝对会受伤。
楚伯承扯她的腕子,“你闹什么?”
“我不想跟你坐一辆车,放我下去。”姜止冲他吼。
楚伯承脸色更冷了,声音也扬了几分,“停车,让她走!”
司机踩刹车。
车还没停稳,姜止推门下车。
还没站稳,车子扬长而去。
姜止吃了一嘴土。
她眼眸水雾更浓了。
熏黄的路灯拉长她的影子,孤单又可怜。
楚伯承从后视镜看到,用力吐出一口气,捏着眉心吩咐,“倒车!”
车子倒退,泊在姜止身旁。
楚伯承再次把她塞车里。
姜止挣脱了两下,就不动了,仍跟他保持着距离。
楚伯承被她闹得心情差,一路上没跟她说话。
到了督军府门口,终究是楚伯承先妥协。
他拉过姜止的手,把装着钢笔的盒子,塞到她手心,“拿好,认真读书。”
姜止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感,又浓了。
她紧紧攥住盒子,指尖泛着苍白。
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楚伯承的脸。
楚伯承抬手,想给她擦眼泪。
姜止用力将盒子,狠狠砸到他身上,骂了句,“负心汉。”
转头推车门,就走了。
楚伯承气得发抖。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人敢给他这种气受。
蹬鼻子上脸的死妮子。
第16章 叫阿哥
楚雪萤和姜娆回家后,脸色都不好。
姜娆心焦,“姆妈,你想想办法。姜止被圣约翰大学录取,又被高家看上,不能好事全让她占了。”
“你当高家是什么好主儿?”楚雪萤冷笑。
“高家有权有势,怎么不是好主儿?”姜娆不甘,“姜止嫁过去,肯定享福。”
楚雪萤早就觉得,高太太看上姜止,另有蹊跷。
她用楚家的人脉去打听,果然有猫腻。
高家二公子,有龙阳之好。
高太太让姜止当儿媳,一则姜止出身不高,性子软,好拿捏。
二则为了掩盖高二公子的性癖。
即便高二公子婚后胡闹,苛待姜止,也不会有人给姜止撑腰。
高太太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这倒正合楚雪萤心思。
她给姜娆解释。
姜娆拍着胸脯,狠狠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看来姜止运气也没这么好。”
楚雪萤冷哼,“先不说姜止,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考试,你为什么画画?”
“我没画。”姜娆委屈又冤枉。
“真没画?”
姜娆信誓旦旦,“姆妈,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当儿戏。”
“这就怪了。”楚雪萤沉思。
楚伯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可能撒谎。
姜娆突然道:“姆妈,我想起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
“考试之前,姜止碰了我一下,之后我就感觉神思恍惚,你说是不是姜止搞鬼?”
楚雪萤觉得可能性不大。
姜止这碰一下就缩脖子的乌龟性格,怎么敢做出这种阴毒的事。
可是,也没有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