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草堆上一躺，“漫漫长夜，我只是想逗王爷乐一乐罢了。”
“王爷早点休息。”
说完她一翻身，居然长睫一合，直接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几日辛劳，她非常困。
然后，帝修炎又能让自己心安，慕婉妍每次只要一挨到他，便能立马入睡。
帝修炎看着没心没肺的皖晏，苦涩一笑。
“谁说本王不喜欢你？”
把已经烤干的外袍盖在皖晏身上，又帮‘他’掖了掖衣角。
也就只有‘他’睡着，帝修炎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
粉腮，雪肤，长睫……高挺的鼻梁，小小的唇尖。
‘他’的每一处他都喜欢，‘他’的每一处都好看。
‘他’的每一处又实在像极了女人。
目光经由‘他’光洁的脖颈，慢慢往下移……
脑海里有个想法让帝修炎的心跳忍不住乱了节拍。
他一直不确定皖晏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现在去解开‘他’的衣袍，也许自己可以立刻知晓答案。
帝修炎如是想着，大掌也慢慢悬在了慕婉妍的领口处。
“不行。”
帝修炎猛地缩回手。
如果得到的答案确定皖晏不是女子，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吊着他，至少自己还有想象的希望。
帝修炎替慕婉妍捋了捋头发，头挨着头，靠着‘他’侧身躺下。
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
“皖晏，你既以男性身份与本王相处，那本王抱着你睡，也不算小人之举。”
慕婉妍已经睡着，她怎么可能听得到？
很明显，帝修炎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壮胆的呢。
语毕，他也确实如此做了。
长臂一伸，把睡梦中的慕婉妍捞到自己怀里，还帮她轻轻拍背。
“本王哄着你睡。”
身体的贴近，让帝修炎的血液沸腾。
皖晏的体香实在太过诱人与熟悉。
让他总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帮自己解毒的女孩。
心下疑惑更甚。
“晏晏，你到底是不是她？嗯？”
良久，帝修炎轻轻叹了口气。
“你如果是她就好了。”
眼神失落，动作却未停。
大掌从皖晏茂密的发梢开始轻轻摩挲。
额头、眉毛、眼睛、鼻尖……手指温柔地掠过她的小脸，眼里饱含深情。
情到浓时，他甚至还想大胆些，但是被自己用君子之道制止住了。
终于，在快要碰触到皖晏的殷桃小口时，帝修炎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无奈笑笑，自嘲道：“不能再碰触你了，否则本王就收不住了。”
心中很伤，长指轻轻触了触皖晏美好的唇瓣。
用手指去代替自己体验到了那柔软又细腻的触感。
帝修炎失落地感慨：这辈子就当本王吻过你了吧。
睡梦中的慕婉妍只觉得自己的唇上有些痒意，总觉得有东西在挠自己。
她轻哼一声，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舔了一下。
帝修炎：“！！！”
第49章 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好心疼
帝修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他看着皖晏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眼神情不自禁地爱怜起来。
温柔地抚了抚慕婉妍柔美的脸颊，幸福地想道：
如果你是女子，我一定把这天下打下来送你。
——
翌日，雨过天晴。
他特意把战马让给了皖晏，然后在下面充当马夫，牵缰绳。
不敢和‘他’同乘，怕自己在马上孟浪，做出什么不正之举来。
昨夜他已经想通，他对皖晏的感情应该已经超过了那晚帮自己解毒之人。
但是，他虽喜欢‘他’，却不能做出超越世俗的事情来。
既然无法相恋，那么就把皖晏留在身边吧，当一个弟弟那样宠着也罢。
——
到了军营，帝修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桀骜。
秦大夫给他还来了昨天在地上捡到的金砂保命丹，“如此贵重的药丸，说丢就丢了，王爷不要老夫可要拿去喂鱼了？”
帝修炎抢过来，“喂鱼可惜了，本王留在身边，保不齐还有谁会受伤呢。”
他的视线朝慕婉妍的方向看了看，觉得那小子平时行事鲁莽，说不定以后还是用在‘他’身上。
接着，秦大夫端来一个小碗，里面装着昨日剩下的最后一点河豚鱼汤。
“就剩这么一点了，王爷可还要喝？”
他阴阳怪气道：“若怕有毒，老夫便把这最后的也喝光。”
帝修炎抢过来一饮而尽，“这么好的东西，秦伯不要独享。”
见秦伯怒气未消，帝修炎又道：“我已经跟皖晏道过歉了，今天本王连战马都让给他骑的。”
皖晏朝着秦大夫点点头，秦大夫这才没有继续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