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慕婉妍差点被茶水呛到，“这……这个我肯定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啊。自己虽为人妇，也怀有身孕，但忽然提到这种事情，难免小脸发烫。
老嬷嬷：“娘娘，您猜猜。”
慕婉妍尴尬到掐自己的手指，为难道：“可以不猜吗？”
老嬷嬷难得见到皇后真容，又见慕婉妍平易近人，她有了太多倾诉欲望，“皇后娘娘，求您猜猜，我就想找您评评理。”
慕婉妍见老嬷嬷动了真格，她也只好由着她，果真像模像样地伸出了十个手指。
小心翼翼地问：“十次吧，有吗？”
老嬷子：“要有十次，我都不跟您说了。”
慕婉妍收了两根手指，“吕烟嫁给燕王也算长久，那八次吧。”
老嬷子摇摇头，“娘娘，您再猜。”
慕婉妍：“五次，不能再少了。”否则就不合常理了。夫妻之间要么是完全不碰，既然在一起了，无论如何圆房也不会低于五次吧？
老嬷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一次！就洞房花烛夜那一次，还指不定有没有成功呢。”
“吕烟自己不肯，找了很多侍妾给我家主子，没想到我家主子也没有要那些莺莺燕燕。”
“后来去峪山围场前，吕烟想利用我家主子，她倒是夜夜来主子寝殿。但那时燕王已经知道吕烟是细作了，根本不可能要她。”
慕婉妍：“如此说来，燕王还挺纯情。”
至少比她的帝修炎要纯。
老嬷嬷：“谁说不是呢？我都担心他们当时洞房都未必成功。我家主子心善，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肯跟旁人说……造了个天孽，我家如此丰神俊朗的主子，他都没享过什么福。”不懂什么叫天伦之乐。
慕婉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是这种情况，那绮罗肯收燕王，她也算是有福气了。慕婉妍笑道：“嬷嬷你先回去吧，这些话我会一一带给绮罗，你放心。”
老嬷嬷千恩万谢，拜了又拜，这才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练字的燕王裴燕寻，连打几个喷嚏，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难道有谁在说本王坏话？”
不过，很快又打消了刚才的念头，“我这样的颓废之人，怎么还会被人提起呢？更不可能有人说本王坏话。”
嗯，其实是比坏话还要坏。
假如燕王知道刚刚自己的乳娘在慕婉妍面前说他房中之事，他估计以后都不愿意做人了。
顶级恋爱脑的他，最是看重这些事情的名节呢。
翌日，慕婉妍按照约定，把老嬷嬷的话带给了绮罗。
绮罗公主咯咯咯地笑了半天，连茶水都差点喷出来。人家想来撮合她和燕王，她却在线吃瓜。
“婉妍姐姐，我现在只想把学堂打理好，其他旁的事情暂时还想不到。”
慕婉妍：“吾辈楷模，绮罗甚好！”
谁料，绮罗公主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但是我也不讨厌燕王，他人确实很好，还非常温柔。”
“长相也不差，身高也是我喜欢的。心特别细，还会煲汤呢。”尽管很难喝。
慕婉妍摆摆手，“你们两个慢性子，什么事情自己决定，我可不管你们。”
慕婉妍走后，不到一会儿功夫，燕王便来了。
他每天都会和绮罗一起去学堂里看孩子们吃饭，陪他们上课，等小家伙们全部歇下了，两人才难得说几句话。
“假如，本王是说假如，假如我和你有了孩子，你希望她是什么性子？”燕王红着脸，问了些以前不敢问的事情。
绮罗：“我们两个人的性格都不算好，属于傻傻相信别人，然后又被人狠狠欺骗那种。”
“如果真有了孩子，我希望她的性格像帝锦彤那样——快乐、勇敢、豁达，任性又不失谋略，虽然嚣张，却又不失善良。”她道：“女孩子，我希望像她那样。”
燕王颔首，顺着她的话，“那得去请帝修炎帮忙培养，锦彤就是他带大的。”
绮罗捂嘴一笑，说：“那岂不是最后还是要麻烦婉妍姐姐？受累的人最后还是她？”
两个人煞有其事地笑了很久，燕王才鼓足了勇气对她说：“绮罗，我们两个有没有，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唉，算了，没什么，我去看看花园的花开了没有。”裴燕寻找了个理由，一溜烟跑走了。他慢热型，始终说不出来那句话。
绮罗公主等人走远了，才对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傻乎乎的，这种事情难道要我主动说吗？”
不过，她又很快摇摇头，觉得办学堂比谈情说爱有意义多了。
自己被裴翊礼伤怕了，如果燕王真的对自己表白，她反而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