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西北[70年代] /七零炮灰女配觉醒后/七零炮灰女知青(34)

哪知道赶车的老于头,赶着驴车快到她们身边是,扯着破嗓子,唱起了陕北民歌:

“九月里来高粱弯,

姑娘热得穿短衫,

走起路来如柳摆,

看得老汉心歪歪

东炕压到西炕喘

......”

老于头冷不丁地吼唱起民歌,吓舒曼等人一跳。

虽然老于头唱得山歌听起来颇有韵味,但听清他唱得歌是什么内容,沈梦雪忍不住红着脸颊,朝着已经经过他们的驴车唾了一口,“呸,老流氓,唱得什么酸曲儿,难听死了。”

陕北的民歌,讲究一个押韵,民歌的内容是就地取材,什么都能唱,雅俗共赏,这里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少,基本人人都能嚎一两嗓子。

像老于头这种上了年纪的老汉,最喜欢对着年轻媳妇姑娘们,唱这种流里流气的酸曲儿,不为别的,就为了过过嘴瘾,也为了让那些小媳妇姑娘们听懂他的勾搭意思,万一有那浪荡的小媳妇姑娘听懂了,跟他勾搭上,他岂不是美滋滋。

舒曼也红着脸颊说:“这石水村的老大爷们,怎么唱歌唱这样啊。”

乔希瑶脸色没变,习以为常,上辈子她在石水村里,村里那些男人们没少围着她唱酸曲儿,有些甚至露骨到她面前,说一些下流至极的话,还对她动手动脚,她那时候可吓得不轻。

现在她为了自保,一直跟舒曼他们抱团,从没落单过,即便如此,他们回到村里后,知青点外总有村里的男人在晃荡,晚上睡觉都让人不安稳。

第18章 万金油

回到知青点,大家都累得瘫坐地上没动弹,何恒书见天色不早了,开口道:“沈知青,今天该你做饭吧?”

沈梦雪翻白眼,“慌什么慌,你饿死鬼投胎的啊,等我休息够了,我会去做饭。”

何恒书被呛得满脸通红,“乔知青、舒知青、包括我,每天干完农活回来,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去做饭,你每回做饭都拖拖拉拉,我们还要去水库洗澡,你半天都不做饭,等吃完饭到几点了。”

沈梦雪还想犟嘴,付凯旋说了一句:“你要不想做饭,以后自己开火,随便你什么时候做,我们都没意见。”

沈梦雪撇撇嘴,不情不愿起身去厨房做饭。

她太过气势凌人,逮谁都要怼两句,把新老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得罪光了,别人做饭的时候,其他知青多少会帮忙做饭,比如帮忙烧火,择菜什么的,而沈梦雪做饭,没有一个人帮忙。

她一边烧火,一边做饭,见付凯旋等人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哐当哐当砸着锅碗瓢盆,发泄自己的不满。

等她做好饭,一盆黑乎乎的杂面窝头,一盘同样炒的颜色不咋滴的土豆丝上桌,看着就让人毫无食欲。

大半个月过去,他们知青点分到的细粮早被吃光了,现在就只有麦麸子、红薯藤、少量高粱米等作物一起混合磨成的黑面,每个做饭的人早上起来蒸一锅,按人头,每人每顿吃两个。

知青的年岁都不大,正是年轻能吃的时候,两个巴掌大的窝头哪能吃得饱,平时就指望多吃点菜,让自己的肚子多添点油水。

现在连下窝头的菜都做得乱七八糟,何恒书边吃边叹气:“沈知青,你能不能学学舒知青跟乔知青,做饭做菜稍微用心点,你这菜炒的又苦又糊,也太难吃了点。”

沈梦雪累了半天做得饭菜,居然还被何恒书嫌弃,气得她哐当砸一下摇摇欲坠的桌子,“嫌我做得饭菜不好吃,你别吃啊。”

何恒书一噎,不敢说话了。

沈梦雪气得不行,委委屈屈看一眼付凯旋,对方没给她一个眼神,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她有满腹的话,也不好说,只能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独自生气。

乔希瑶嘴角微勾,嚼着手里的黑面窝窝头,没有说话。

黑面本来就难吃,她做饭的时候会事先揉好黑面,放到盆里醒面一两个小时,这样蒸出来的窝头才会渲软很多,吃起来没那么割拉嗓子。

沈梦雪做饭手艺不咋滴,总想着偷懒省功夫,做窝头从不提前揉面醒面,蒸出来的窝头冷了以后硬的跟石头一样,不泡点水来吃,压根就吃不下去。

乔希瑶没滋没味的啃着手里的窝头,心里有股淡淡的绝望,真不知道这样吃穿不饱的日子,她还要熬多久,才能熬到头。

吃完饭,天边已经擦黑了。

乔希瑶拿上自己干净的衣服和一块香皂,跟舒曼一道出门,去东山的水库洗澡。

刘晓梅跟沈梦雪都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没动,舒曼好心喊她们:“沈知青、刘知青,你们不去洗澡吗?”

沈梦雪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洗什么洗,秋收干了一整天的活,我累得都抬不起手来,你们还想着走六个小时的山路去洗澡,真是穷讲究,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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