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的人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三以上,他身高体壮,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大衣,长着一张及其冷硬英俊的面孔,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正含着一丝戏谑看着她。
“怕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你!”乔希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解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后怕的哇声大哭,伸手使劲锤他胸口:“解堰,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嗯,我混蛋,但如果今天不是我跟着你,是另一个男人跟着你,你连骂混蛋的机会都没有。”解堰任由她锤着自己,伸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神色很冷。
乔希瑶忘记了哭泣,眼角泛红,眨巴着眼泪,可怜兮兮又有些心虚的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县里,又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从你大半夜跟舒曼两人背着背篓来县里,我就一直跟在你们的身后。”解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后,伸手摸索到她的下巴,目光锐利:“乔希瑶,你胆子好大,竟然敢做投机倒怕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旦你们被人举报,又或者被公安局、红卫。兵抓住,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解堰把乔希瑶拉在一处废弃屋子靠墙角的位置,狭窄的地方,两个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都呼出白气。
“你凶我?”乔希瑶又心虚又委屈,眼泪才擦干,眼眶里又涌起了泪花,梨花带雨的,看起来楚楚动人,格外可怜。
解堰心一软,将她拉进怀里,又轻轻擦着她的眼泪说:
“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我就是想赚点钱,想让自己,还有其他人过好一点,我有什么错。”乔希瑶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语气透着埋怨:“要不是我们穷怕了,饿怕了,谁愿意顶风冒险。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化解风险了,你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不帮忙张艳也就算了,你还跟着我,吓我,我,我讨厌死你了!”
“讨厌我?”解堰长眉一拧,一把将她整个人抵靠在土墙上,冷着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细皮嫩肉的乔希瑶被他高大的身躯抵在墙上,有些发疼,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得,只得凶巴巴瞪着他道:“谁让你不声不响跟在我身后,吓我的,我嘴都被你捂痛了。”
解堰松开她,望着她小嘴周围的红印,眼神很冷:“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你吗?你早被人盯上了!”
“什么?!”乔希瑶蓦然想起上一回在黑市,也有人在她后面跟着她,当时被解堰救了,她还以为存属地痞流氓,那些人被抓了就没事了,没想到还有其他人跟着她。
她后怕的一头扎进解堰宽阔的胸膛里,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心里那恐惧害怕的情绪才彻底平复下来。
她站直身体,白嫩的小手抓起解堰被咬的左手,看到上面清晰可见,带着血的牙齿,无比懊恼得吹着他的伤口道:“疼不疼啊,我不知道是你,我要知道是你,我就不会咬你了,我们去医院做个消毒,包扎一下吧。”
轻柔的风,吹得伤口痒痒的。
解堰冷峻的神色渐渐软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道:“不疼,也不用包扎,你又不是小狗,过段时间就会好。”
“你才小狗呢!”乔希瑶气哼哼地说了一句,到底自己理亏,哼哼唧唧的说:“我觉得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第93章 分手
解堰最终还是没去医院包扎, 他带着乔希瑶东绕西绕出了黑市,带着她去了县里的邮电局。
乔希瑶也没多想,把她提前写好的信拿到邮寄窗口去寄信。
她每个月都会给父母邮寄信件, 父母也会准时回信。
父母的信大多时候是由邮递员递送的, 如果父母给她寄的有钱和粮食,则需要她自己来县里的邮电局领取。
乔希瑶从下乡第一个月开始写信,就让父母不要给她邮寄钱和粮食,一直告诉他们,她在乡下其实过得很好,不缺吃穿,让他们把钱和粮票留着给自己用。
乔父乔母压根不信她的话,想着她一个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娇滴滴姑娘, 下乡去那偏远穷苦的陕北地区下地干活劳动, 哪有不辛苦的,指定是报喜不报忧, 每月都会给乔希瑶寄钱,乔希瑶说了好几遍,他们也不管不顾。
当乔希瑶拿着挂号的邮单, 从邮局取出三十块钱, 十斤全国细粮粮食, 一件时兴的羊绒大衣时, 乔希瑶捧着大衣, 止不住的眼红流泪。
父母之爱,为之深远。
从小她体弱多病,总被父母关在家里面养病,也不如妹妹活泼可爱,不如妹妹嘴甜会哄人的欢心, 总是默默看着父母把好吃好喝的给妹妹吃,带妹妹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