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堰心里很明白,乔希瑶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妩媚,穿得这么暴露来勾引他,情况很不对劲。
他想推开她,她却死死贴在他的身上,还用那沉甸甸的胸脯,两条纤白的细腿,蹭着他的身躯。
两人肌肤摩擦,带来的微痒火热触感,引得解堰浑身颤栗,后尾椎骨不可抑制地酥麻起来,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翅果着被乔希瑶紧紧贴着。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没穿衣服。
没来得及细想,他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他的呼吸也变得灼热,浑身血液沸腾到了极点,叫嚣着。
解堰紧绷神经,克制着自己,伸手推开乔希瑶。
然而这一推,却推错了位置,引得女人发出柔媚至极的声音,带着哭腔喊:“你干嘛......”
解堰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粗粝的大掌,手上还残留着绵软微弹的感觉,像是碰到了香香软软的棉花糖,弹手的同时,带着诱人至极的香味。
女人看他楞在原地,又如游蛇一样缠上他的躯体,只是这次,她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同,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眸,带着魅惑至极的颜色,粉舌轻tian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语:“你都这样了,还不肯要我,要离开我吗?”
耳边传来的微凉触感,让解堰的理智彻底崩塌,双手不受控制地将女人纤软的身子揉进怀里,往那大红色被褥上的炕床倒......
“二哥,太阳都晒到腚了,你怎么还不起来,你今天不去巡逻了?!”
耳边传来解嫣的呼叫声,解堰猛地从梦中惊醒,睁眼看到泥黄色的屋顶,感受到外面刺目的天光,才发现自己在做梦。
梦中旖旎的场景历历在目,解堰缓慢坐起身,感受到自己下身冰凉一片,有些不敢相信地掀开被褥,往下看一眼。
那里湿了一大片。
他怔住了。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十几岁年少热血之时,也对画报上那些漂亮的姑娘们有过憧憬,可随着他入伍参军,经历无数生死后,他除了军队事宜,好像对大部分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曾经部队有不少女兵心悦于他,主动向他表白,也有军队领导跟他介绍一些优秀的女同志,回到村里以后,不少大小姑娘媳妇也给过他明示暗示,他全都婉拒。
他以为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如果不是他妈逼他,他可以自己过一辈子。
可为什么今天会做春、梦,梦里的对象还是乔希瑶。
想到梦里香艳的场景,乔希瑶那妩媚动人的模样,跟现实中乔希瑶那笑脸盈盈的清纯模样形成两个对比,解堰心里升起罪恶感,暗骂自己不是东西,怎么做那样的梦,把乔希瑶梦了进去,梦得那么淫邪,他现在的样子,跟那些肖想她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他嫌恶地将自己湿掉的裤子脱掉,换上干净的裤子,连同炕上暗红色的被褥一起,匆匆忙忙抱到院子左侧的水缸旁,把手里的东西放进木盆里,拿起肥皂、木刷子,一阵洗洗刷刷。
时值早上八点左右,天光大亮,秋风吹着偌大院子中的歪脖子枣子树,枯黄树叶随风飘落,满地金黄。
没有树叶护体,树枝上为数不多的一些红枣子,吸引不少鸟雀飞到枝头,叽叽喳喳地觅食。
解嫣坐在窑洞堂屋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瞧见解堰在院子里洗衣服被子,有些不解地问同样在旁边梳头发的王桂英:“妈,二哥今天是咋了,往天天不亮就起来巡山去了,今天睡到天亮不说,还一大早起来洗衣服被子,他这是生病了?”
王桂英倪着院子左侧的解堰,他手脚麻利地搓洗着衣物,明明已经进入深秋的季节,村里人都冷得穿上两件衣服了,他还穿着一件薄秋衫,高大的个头蹲坐在小小的马扎凳子上,弯腰洗裤子的时候力气极大,宽阔的肩胛骨和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的,那张长年在外活动,晒得颇黑的皮肤,此刻的脸色竟然隐隐透着一些红。
王桂英活了大半辈子,哪里不明白解堰为什么一大清早起来洗裤子,她冷哼一声道:“额看他的确是病了。”
“啊?”解嫣放下手中的梳子,着急地站起身来:“二哥真病了?”
从小到大,在她的印象里,二哥身体一向康健,鲜少生病,这要是真生病,那可不得了。
“不仅病了,还病得很严重。”
“那咱们得赶紧带二哥去赤脚大夫那里看看。”解嫣着急起来,要去拉解堰看病。
王桂英喊住她:“你去干什么?你二哥犯得是相思病,谁能治。”
解嫣脚步一顿,听明白自己老娘说得话以后,小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院中的解堰道:“妈,二哥,二哥他,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