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是在偶然一次
机会中认识的宋向荣,那时候她经过乔希瑶干活的高粱地,发现他藏在茂密的高粱杆底下,偷偷看乔希瑶。
沈梦雪本就讨厌乔希瑶,这个女人年纪跟她差不多,却长得肤白貌美,花容月色,身段玲珑,一双眼睛跟生了钩子似的,经常钩着知青点和村里一众男人挪不开眼。
沈梦雪自诩容貌不错,可在乔希瑶的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不及她。
如果乔希瑶能老老实实地在村里干活,沈梦雪或许不会针对她,偏偏这个人牙尖嘴利,时常跟她作对,还再三勾引她喜欢的付凯旋。
沈梦雪忍无可忍,主动跟宋向荣搭话,问他是不是喜欢乔希瑶,她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俩在一起。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沈梦雪一直在找机会,想把乔希瑶推到宋向荣的床上去。
奈何乔希瑶跟她水火不容,不会听她任何话,又时常跟大家一起走,绝不单独行动,她找了好就都没找到机会,这不看乔希瑶终于单独行动,二话不说就给宋向荣通风报信。
以宋向荣那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人面兽心的性子,她以为乔希瑶难逃魔爪,却没料到这人没事儿一样回来了,还跟刘晓梅吵了一通。
她不由怀疑宋向荣是不是走岔道了,不然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如花似玉的乔希瑶。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她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宋向荣......
大队一大早就响起了喇叭,村支书要知青和村里人都去大队部开会。
“啥事儿,这一大早就要人开会。”
“是啊,这都秋收过了,今天就拔胡麻跟大豆,这点事儿也要开会?”
大家伙儿说着闲话到了大队部,发现村支书解志、民兵连长解堰、村里其他几个干部,甚至还有从公社来的两个干部,站在大队部院子中间搭得讲台上,脸色都很严肃。
众人交换一眼,纷纷道:“啥事儿啊,怎么公社的干部都下来了啊。”
解志一看村里人基本都到齐了,站在讲台中间,清了清嗓子道:“同志们,静一静!静一静啊。”
大家伙安静的不彻底。
解志把手往下压了压道:“今天,要大家来开会,不是别的事儿,是昨天夜里,额们村发生了一件恶性事件,宋老大家的儿子,宋向荣,对新知青点的乔希瑶知青耍流氓,意图对乔知青实施猥亵、强、奸,幸好被路过的解连长所救,将宋向荣这驴日的王八犊子抓住,现以□□未遂、耍流氓罪,被镇上的公安同志带走审查!”
他说到这里,人群一阵哗然,纷纷看向站在大队部左侧光秃秃槐花树下的乔希瑶,交头接耳道:“真的假的?”
“那宋向荣长得斯斯文文,平时见人三分笑,还没少帮村里人干活,他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宋老头子就是嫖脑、二百五,平时没少干缺德事儿,不是个东西。这老得上梁不正,宋向荣这个小的,平时装得再怎么人模人样,也是个下梁歪。”
“那倒也是,他老爹从年轻时候到老,一直在嫖,还没少在村里偷看大小媳妇和未婚闺女洗澡,这样炒面神的种儿,能是个什么好的。”
“要额说啊,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那乔知青不知检点,穿得花花绿绿,打扮得花枝招展,成天在村里晃,惹得村里一众老爷们儿眼花,那宋家驴日的,能对她动手?说到底,怪她自个儿。”
“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今天这阵仗闹得这么大,那宋向荣说不准已经得手了。”
......
纷纷扰扰的议论声,扑面而来,听得舒曼眉头直皱,拉着乔希瑶的手臂道:“瑶瑶,你别听他们的闲言碎语,咱们清者自清。”
“嗯,不管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乔希瑶面色如常,回手拍了拍她的手道。
经历过前世惨痛的回忆,乔希瑶如今早已不在乎别人的闲话,但她受了委屈决不能沉默,不管村里人怎么想她,宋向荣这个人渣,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或许那些人的议论太大声,太过火,又或许是她站在人群中安安静静的,太过突兀。
在乔希瑶晃神之际,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在看自己。
她向那道目光看过去,发现是站在讲台左侧的解堰,正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
解堰肩高腿长,即便穿着简单的灰色秋长衣衫站在讲台旁,站姿依旧笔挺,衬得他五官冷硬,眉眼修长,神情冷漠,但他看到乔希瑶抬眸望过去后,他眸中的深沉之色消失不见,目光渐渐变得火热起来,让人一时觉得滚烫,难以忽视。
乔希瑶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实在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和解堰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她要多看解堰两眼,保不齐会让别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