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伦敦之春+番外(111)

暴雪在很短的时间就波及了整个北方,淹没了南下的铁轨,这是一场数年未有的大雪。

——

斯克内尔在自己的回忆里翻找,除了小时候那件让他有负罪感的事,他确信自己算得上是遵纪守法的不列颠公民。

“告诉我吧,莱德,我实在不知道。”

“Sexual Offences Act 1967,正式取消了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同性恋的罪名,但是。”莱德加重了音量。

“他们规定了男同性恋的性/行为年龄。”

21岁。

莱德在风雪中吻上了斯克内尔的嘴唇,有过路人朝他们嘘声,冲他们留下一句咒骂,甚至有个雪团砸在了他们周围,但他们没去管那些。

在一吻结束后莱德就做出痛心的表情。

“在明年的1月24日之前,斯克内尔,很遗憾你没想到这个。”

斯克内尔的确不清楚这条规定,但这很荒谬不是吗?他现在知道自己的确有罪了。

最后他看着莱德温暖的浅色眼睛,笑着说:

“我向你自首,菲尔普斯法官。但是,去他的吧。”

今晚可是圣诞夜。

(END)

作者有话说】

斯克内尔: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探望我。

莱德:恭喜你,现在正是大赦时节。

斯克内尔:那就好,我已经在计划明年的圣诞了。

……

新年快乐!1983&2025

第51章 番外 未发生的事

1982年三月底,英国伦敦。

初春的夜晚冷得出奇,从泰晤士河上涌起的雾弥漫到城市的街道,裹挟其中的维多利亚火车站终于走出了今晚的最后一批乘客。

出差又碰上火车晚点,斯克内尔疲惫地看着地铁停运的提示牌,他真想立刻就躺在哪条长椅上睡一觉。

但明天是周一,他可不想让《时刻报》编辑部一上班,就发现他们的同事因为被冻僵而上了社会新闻版面。

在路边等了许久,终于,一辆黑色出租车慢悠悠在他的身前停下,他迫不及待拉开车门就要跳进去,但在看到前排时突然停下了动作。

并不是他带有偏见,虽然这个壮硕司机看起来实在不好惹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预感,要么上这辆车驶向某种未知,要么等下一辆吧。

“你到底上不上车?”

就像是上帝要让他做选择一样。

“抱歉,还是算了。”

“滚蛋吧。”

……

1995年,英国伦敦。

和十多年前斯克内尔预想的生活差不多,他现在是《时刻报》的高级编辑,负责过不少新闻,写过几本书,毫无波澜挺过了报业大裁员,很有可能在不久后接手副总编的职位。

遗憾的是,报社在1986年就离开了舰队街,搬到了沃平,斯克内尔阔别许久后又回到了港口区。

机器替代了人工,科技带来更多效率,连打字机都被淘汰了。现在去舰队街可找不到几家报刊机构,他们在八十年代的末尾一离开,金融业就进驻了那里。

伦敦还是老样子,但是手持电话了,电脑了,千禧年……人们现在有那么多新鲜事可做,更多移民,更多酷儿,更激进也更包容。

去年年底,斯克内尔像往年一样,一个人度过了四十岁的最后一天,倒不是说他很孤单,就一个中年单身汉来说,他的生活还不值得让人怜悯,他有喜欢的工作,那么一点社会地位,许多朋友,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家人。

但他的确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孤独,虽然他自己不太想把这缘由归结为——缺少爱情。

生活在伦敦这样现代的大都市里,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罢了。

五月,伦敦的天气开始变热,雨仍然下个不停。

“magical,life is a ball……vogue,vogue”

斯克内尔坐在吧台前,轻哼着音乐,身体小幅度顺着节奏摇摆。

有男人过来问他是否要喝上一杯,都被他礼貌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喝酒。”斯克内尔又一次举起手中的笔记本对来人示意。

“我也没想请你。”弗莱迪一下子把两杯酒都喝光,这让斯克内尔轻轻皱了下眉。

“我们上次说到哪里了。”来人撑着身子看着斯克内尔,他三十多岁,形容消瘦,脸上擦了些粉,一种虚假的好气色浮在的他脸上。

他的病比刚认识时严重多了,斯克内尔心里想。

“我不觉得我们要在这里开始。”

“哦,当然。”

“还是去老地方。”

“去我家吧,我得喝点醒酒药,不然谁知道你会写下什么胡言乱语来抹黑我们。”

“我猜你没忘了我也是同性恋的一员。”

弗莱迪哼了一声表示不认同,斯克内尔耸耸肩,他早就习惯了这人的态度,收拾了纸笔跟在男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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