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她才改成“一切安好”。
算了,反正她也是潜水,网友又都是陌生人,要笑就笑吧。
她心态很好地退出聊天框,回去吹头发和收拾行李。
那天夜晚,她早早上床睡觉,临睡前斟酌稍许,给谢宴洲发条微信:【哥哥,你还好吗?】
另一边,今也集团九十五层到一百层电话声与键盘敲击声响个不停。
法务部,公关部,甚至秘书处全体都在连夜加班。
大楼灯火通明,谢宴洲坐在办公室实时跟进事态进展。
每位员工都焦头烂额,他给全体提供银澳最高档夜宵,还补了六倍加班费。
临近十点半,微博,百度,音抖,慢脚,红薯等国内所有可控平台,以及X,脸书等国外社交平台,全部删除相关报导。
众人用大号小号测试数据,尽数妥当才松一口气。
谢宴洲收验成果,随即让全体下班并安排补休。
员工陆续散去,办公室挨个灭灯,他才重新坐回办公椅,揉揉疲倦的眼睛。
本来用不着清刷到这种程度,网络言论开始有苗头时,他不甚在意。
可临近中午,突然有人发了他和晏知愉误会期的照片,还配文“疑似地下恋情”的字眼。
图片拍摄地在花城,时间是小兔子去应聘那天,照片中她哭得眼眶通红,全身湿透,肩膀上还搭着他的外套。
虽然像素不是很清晰,但照到他们各自半张人脸。
就因如此,他才动用所有关系,全网撤掉全部内容,国内国外都不放过。
晏知愉出现在大众视野,只能是他精心挑选过想让人看到的那一面。
她的狼狈,她的不堪,无论是作为她的饲养员还是她的老板,亦或是她的哥哥,他都不允许别人窥视一二。
第65章 养兔日记 掀起她的纱裙
休息片刻, 男人打开抽屉取出私人物品,慢步走出办公室下楼回家。
司机驾驶迈巴赫停在集团门口,保镖打开后座, 他弯腰坐进去。
半小时后, 他在保镖护送下回到家门口,电子锁声响落下,长廊末端蹿出一团白色毛绒绒,谢升天狂奔到他脚边。
宠物师跟在小狗身后,礼貌朝他点头,退离房屋。
男人举起右手轻摆,示意全员退下。
他在玄关处更换家居鞋,俯身抱起升天, 辗转到洗手台消毒双手。
家里没有雇佣人, 只有日常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还有专门照顾升天的宠物师。
当然, 她们也只有在他不在场时才出现,他回家了,这些人就会自觉离去。
男人脱下西服外套, 扯开领带放在脏衣篮里, 单手抱狗, 摸它的肚子检查有没有吃饱。
另手找出商务机和私人机, 坐到沙发上看未读信息。
两台手机都有上千条内容, 他先粗略看了眼商务机,全是祝贺,跟风谄媚无需回复。
另一台私人手机则满屏兄弟调侃,也无关紧要。
眼球上下环扫,看到“愉愉offline”对话框浮现一个红点, 他指尖顿住,点了进去。
小兔子的慰问别出心裁,没想到她没祝福反倒是担心。
两人的聊天记录只有一页,廖廖只言片语昭示他们将近半个月没交流。
疲劳神经渐渐松懈,他抒放双肩,后背躺进皮垫,斟酌半会,回了她:【没事】
母亲也发来一句:【明天小宝回来了,你找个时间过来给妹妹接风洗尘】
男人嘴角勾出弯弧,母亲真是态度强硬,外人不知,还以为小兔子才是她亲生的。
他无奈地回个“好”,后续让秘书取消明天所有应酬。
搁下手机,他抱着升天到落地窗前,依旧是那个站位,只是外景变了。
天放晴,夜色如墨,隐约还能看到零丁蓝星,一轮黄弯月藏在灰云里。
返家心切,第二天,晏知愉早早起床遮瑕掩盖拍戏时磕到的下巴内侧和两个膝盖。
随后穿上宽松长裤,下楼办理退房手续。
昨晚临睡前发的消息有了回信,男人不冷不热回了两个字。
她瞄了一眼就切屏,没事就行。
上午九点半,团队从洛阳北郊机场登机,搭乘飞往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航班。
一个半小时后,全员安稳落地。
走出机场,熟悉的红旗车缓慢停泊进眸底,后座降下半截车窗,谢母带着小雪糕笑脸相迎。
见到她们,晏知愉眉眼弯弯,迫不及待跑上去。
谢母担心她劳累没有多问,小雪糕不管不顾地跳到妈妈怀里使劲撒娇。
车窗外骄阳没心没肺高照,杳霭流辉,路上车辆匆忙,又回到快节奏的京市。
“小宝吃完午餐就去睡会,晚餐备好了我再叫你下来。”谢母摸摸她的脸颊,掂量嘟囔肉是否轻了,“我看舒葵她们都黑了,你倒还是白得透明,太虚了,得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