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秩序,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青年面色如常,但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心中不平静的心虚。
他记得他,这个人也是出现在他梦里的其中一个,次数不算太多,但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在梦里似乎并不友好。
“你叫什么名字。”月公子甫一见面,挥退了人,就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凌丞哲。”他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
他是来找师尊的,莫名其妙被人带了过来,如果不是师伯说现在不宜生事,他怎么也不可能跟着过来。
“凌丞哲……”月公子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确认自己并未听过,他拿出一副画来,金丝镶边暖玉做轴,看得出很珍重。
“认识他吗。”画卷展开,上面是一个衣袖翩飞的青年,虽然没有脸,但也能感觉得出姿容绝艳。
凌丞哲不耐烦的视线扫过画像,猛得定住:“你怎么会有我师尊的画像?!”
第42章 囚禁还有这待遇?
“你师尊?”青衣公子愣住了,然后又确认了一遍,“这个人就是你师尊吗。”
凌丞哲看着画像上的人,凭着十几年的相处,哪怕没有脸,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人,不过这些场景却是自己没见过的,这人又是从哪儿得来。
“你从哪里拿到的画像?我师尊不常出门,怎么会认识你蓬莱岛主?”
月公子默了一瞬,他当然是在梦里认识的人,甚至经历过不少事情,不过那些东西都已经随着梦散,而一起遗忘。
十几年来,日日如此。
“这位道友,冒昧问一句,你师尊现下在何处?我只是想跟他见一面,以解多年之惑,绝无恶意。”
凌丞哲皱眉,不管是师尊现在失踪的状态,还是因为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要找自己人,他都不想提起关于师尊的事情。
但是如今师尊不见了人影,这蓬莱岛主又如此声势浩大,实在是一起找人的不二之选。
“他丢了。”凌丞哲表情不算好看,“昨天晚上失踪的,从昨晚找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半分踪迹。”
“丢了?”
他今天刚有点梦中人的消息,就这么丢了?月公子那副淡淡的神情也不禁起了波澜:“可否再告诉我一些细节,方便我这边一起派人寻找。”
凌丞哲看了他一眼,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谈论了好久,不过都是关于晏江山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凌丞哲这才从包厢里出来。
“若是有什么消息,在下立刻就会客栈通知道友跟道友师伯。”
“嗯,我也是。”
看着凌丞哲的背影,月公子又想起了刚才他说的东西,喃喃念着:“晏江山……晏……”
“去把刚刚凌道友描绘的模样,绘出一副像来,各个城口都设置关卡,仔细查验,我现在去跟泸阳城主商议查人之事。”他吩咐下去,随即收好最开始的画卷,飞身而去。
泸阳城主那边倒是好办,只是,这位晏仙尊怎么就会这么巧,这时候叫人掳走了呢,能这么掳走一个元婴,对方实力怕是也不容小觑。
忽然的,月公子记起了昨晚的事情,或者说,昨晚的人。这泸阳城可真是热闹啊。
与此同时,某处隐秘的住宅。
晏江山第八次看着问野吐血,每次看眉心都是要皱上一皱的。
毕竟他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功法,连平时运气休养都如此痛苦。
当然,这个“痛苦”是他的主观臆断的,毕竟问野这么长时间,连眉头也没见动一下,很是淡然似的,想也知道以前就遭受过多少这种折磨了。
晏江山原本还在想着,之前自己那么对问野,又是囚禁,又是鞭罚,这人抓到自己不得往死里折磨。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其实他以前的那些,不过小伎俩,问野也不见得真的就那么恨他,短期内他还是安全的。
“喂,你别失血过多,死在这里啊。”又一次吐血过后,晏江山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血煞之体身上的血是别人的几倍不成?这是个人怎么能经得起这么造,想着,青年语气又重了几分:“你不要命了。”
“以前师尊把我绑起来抽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么关心我啊。”
听出来问野嘴里的戏谑意思,晏江山一噎,他压根就不应该理他的,吐血就吐血吧,反正死不了。
青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被绑在这里也有一整夜了,任是谁一直维持一个姿势都不会好受的。
他翻来覆去,铁链哗哗作响,最后又猛的坐起来,看着问野。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晏江山问。
“师尊居然还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问野也在闭着眼,还是运气的状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的功法忽然有用了,明显感觉整个人比昨晚昏迷那会儿精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