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霁不太爽:“有什么可看的。”
路琼边在微信上跟谷蕴柠知会一声边回陆明霁:“太久没去了,再不去她该闹了。”
陆明霁阴阳怪气:“你还挺博爱。”
路琼还当陆明霁是和谷蕴柠不对付,懒得上门。
说来搞笑,她和陆明霁分手后,谷蕴柠指着陆明霁鼻子把他骂得狗血喷头那样,任谁都不会相信谷蕴柠曾追求过陆明霁。
昔日爱慕对象因她而反目成仇。
在某种角度来看,她也能担得起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
路琼还在跟谷蕴柠聊天,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单手敲着字,腾出一只手去捻捻陆明霁耳垂:“最爱你。”
陆明霁:“……”
朝后视镜觑。
又一次与司机对上眼。
司机是第二回遇到这场面,不再稀奇。
回以陆明霁慈祥一笑。
陆明霁:“……”
……
最近沪市天气都不错,晴朗温暖,风和日丽。
谷蕴柠还在月子里,不宜见风,但要她一个月不出门就在屋里闷着,她会憋疯。
彭靖驰预料到这点,谷蕴柠在医院待产那几天,他就找施工团队把别墅院子改造一番,连通客厅盖起一间玻璃花房,里面围满各地空运过来的鲜花,一比一还原谷蕴柠小时候喜欢的那种DIY微缩小屋。
谷蕴柠每天大半时间都会在花房里晒太阳,彭靖驰就鞍前马后的侍奉在侧,宝宝不哭的时候就抱到花房和妈妈待在一起,哭闹的话就送走给月嫂照看。
路琼和陆明霁到时,谷蕴柠和宝宝就在花房。
路琼是联系的谷蕴柠,谷蕴柠也没跟彭靖驰讲,所以彭靖驰从厨房冲好奶粉,拿着奶瓶往脸上贴试着温度出来,看到不请自来的夫妻二人,先问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反正不是来看你。”
陆明霁将买来的补品、水果交给保姆。
路琼问谷蕴柠在哪。
彭靖驰指指花房。
路琼找过去,两个男人落在后面。
彭靖驰不知道陆明霁昨晚杀去港城抓人,只问:“今天周一,你怎么没上班?”
陆明霁斜觑他,口吻相当理直气壮:“你都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彭靖驰好笑:“我老婆怀孕生孩子我要陪着,你老婆也怀孕生孩子?”
陆明霁不疾不徐回击:“谁说陪产假一定要真生了才能休。”
他又不要孩子,想什么时候休就什么时候休。
不过说到休假,陆明霁催彭靖驰:“谷蕴柠没事了你就赶紧回公司。”
彭靖驰不知所以:“怎么,公司没我转不下去了?”
陆明霁下巴不动声色抬起几毫:“路琼约我去旅游。”
“……”
彭靖驰活像看到一只大舔狗:“你都一奔三的人了能别清纯了吗,约你旅个游你兴奋啥呢?”
跟这种没有内涵的臭傻逼多说一个字都是白费口水。
但陆明霁从不吃亏:“孩子都要满月,结婚证还没领,我也是佩服你能天天活的这么没心没肺。”
彭靖驰:“……”
操!
花房里,路琼坐在婴儿车旁边的竹藤编椅上,食指戳着宝宝肉乎乎的脸蛋逗他玩,边和另一张椅子上的谷蕴柠聊天。
正说着尚嘉五十周年庆时赶上谷蕴柠出月子,叫她去参加晚宴玩一玩,就听花房外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
吵到宝宝,一直岁月静好的小婴儿烦躁地哭嚷起来。
谷蕴柠先捂住耳朵,月嫂没在花房,门外彭靖驰听见声音,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抱起儿子哄着。
谷蕴柠晦气地瞪两个男人一人一眼,指着门口:“都滚出去,哄好再进来。”
彭靖驰就带着儿子拽走陆明霁。
他陪不到老婆陆明霁也别想在路琼眼前晃。
花房门关上,世界重归宁静。
谷蕴柠躺到藤椅上,隔着玻璃眺望着上方湛蓝天空,过来人的身份劝诫路琼:“真的,别要孩子,孩子就是一大累赘。”
要不是那次出门去玩,酒店安全套质量不行,不幸中招,谷蕴柠也不会要孩子。
查出来都怀孕一个月,好歹是条生命,不忍心打掉,就只能生下来。
路琼在藤桌上捡个橘子剥:“我没想要。”
孩子这个问题,谷蕴柠生产那天,她和陆明霁聊过。
在那之后,她又深想过。
母爱无私又伟大,而她不想奉献自己,以她和陆明霁的条件生完孩子请十个八个保姆照看都不在话下,可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不自觉就会以孩子为主,为TA放弃一些与TA相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