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明面上没说出来,可私下不断和姜苔交流中还是透露出这样的讯息:【阿凛最近在公司帮小吴秘书的忙,他可比你要听话。】
【之前你说要家里那套别墅,爹地已经签好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外面吃得惯吗?焦姨还在念叨你。】
姜霆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姜苔和焦莱母子俩一直以来相处愉快,那么她不开心的情绪不至于持续这么久。
方好好一脸愁容:“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沈凛也真是的,居然还真进你家公司,他到底怎么想的!而且你知道吗?沈凛在朗御算是臭名昭著了。”
朗御是把他当成状元苗子或者冲刺单科状元,才让他免学费借读,谁知道闹出一个单科0分的笑话。别说这几年,恐怕接下来每一年他都会成为高三生的反面教材。
姜苔听得入神,双手捂住脸:“好好,我是不是搞砸了?我真的很坏吗?”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动不好的念头。
高考后也不应该放任自流。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方好好也不了解细节,但她没追问,“苔苔,你哪里坏了?我们都很喜欢你。”
日子总在不知不觉中过得越来越快,就算行程一推再推,也到了要离开的那天。
明晚的飞机,姜苔提前一天回家收拾行李。
家里没人在,客厅装着马醉木的器皿里能看出已经有段时间没换水。她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往大厅和花园都转了一圈,不难猜到以后的萧条景象。
沈凛是在晚上9点到家的。
这些天,焦莱的精力都在城西那套新的大平层里。只有他晚上还会回来,两位长辈让他发现姜苔回家就赶紧报备。
而他跟着姜霆去公司,一开始只是代走不开的司机开车,这两天则全是应酬喝酒。
今晚更是喝得半醉,一桌上中年男人,开的都是白酒。沈凛迷迷瞪瞪地从浴室洗过澡出来,醉醺醺回了房间。
到这会儿,两人各自在楼上楼下。
都没发现彼此的存在。
姜苔一边接通港城小舅那边打来的电话,一边在房间把东西装进五个行李箱里。都弄完后,她看向桌上那台放映机旁边的光碟。
是霍槿瑜的影像。
姜苔思虑两分钟,还是没把它一起装进箱子里。没有必要全部清空带走,这是她的家,想妈咪就能回来看。
台风雨季总是没个消停,外面又下起雨,灌木丛里的白雾升起,雨声沙沙地落在窗玻璃上像奏鸣曲。
姜苔在窗口那伸出手接雨水,低眼,却看见后花园草坪上有一方晕黄的灯光。
那是……沈凛的房间。
他居然回来了。
避不开的人和问题总要解决,姜苔穿上拖鞋下楼。那件杂物间的房门并没有关紧,但只开了一盏昏橘色的地灯。
姜苔本来是想敲门,但又听见里面传出低沉又有些奇怪的声音。
她脚尖轻踢开一点门缝,才发现屋子里空了许多。书桌上的书和摆在门后的猫笼都不见了,收好的行李箱也立在一旁。
浓烈的酒气充盈着狭窄的空间,光线昏暗。
沈凛穿着件白T,不知道是被汗还是被湿漉漉的发梢给浸湿,隐约透出宽阔的背肌线条。他坐在床尾那的地板上,面前是书桌,背对门口,后脊上的几截青涩棘突格外明显。
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他还勾着颈在处理自己。
姜苔不受控制地听着他暗哑淫.靡的嗓子往前走,轻轻带上门。看清他在干什么之后,她骇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踢到那盏地灯。
沈凛被这动静唤醒,侧头看过来。
他黑眸里有一层厚重的情.欲,握紧拳状的冷白手背上青筋暴戾。两条长腿就这样大剌剌地敞开,什么都来不及藏。
姜苔看着那处骇人的经络,脑袋半懵,脸红到后耳根,气愤骂道:“你、你无耻!大庭广众之下你发什么情?”
沈凛呼吸渐重,眯起眼看她。又因为酒精和快感难以分清现实,迟钝地看了眼另一只手上的东西,试图往身后藏起来。
姜苔从上一秒的惊吓变成无语,他是那什么上脑了吗?她没看清那张照片上是谁,下意识抬脚踩过去。
没有踩到他的手,偏偏正中男生腿间。拖鞋在途中掉落,那只纤细白嫩的脚毫无隔阂地和他过高的体温贴在一起。
他微微阖着眼,瞳仁很黑,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有点忍受不了般地低吟,一直没能解决的难题在此刻骤然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