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闻这一年各家都不敢请戏班子了,只能暂时离开京城去周边地方唱戏,不然一年到头就要没有进项了。
皇帝表示歉意,还让人给戏班子送了点银两,叫他们颇为受宠若惊。
不过要不是因为给鄂伦岱的这个惩罚,又因为鄂伦岱太混账,也不至于让京城的戏班子突然之间就无人问津了。
叶珂也觉得戏班子挺冤的,要不是鄂伦岱离谱得自己不能听戏,就跑去别人家,让别人也不能听戏,也不会闹成这样。
不管如何,这一年各家都不能唱戏,就只能叫说书先生去府里说说。
不然做寿的时候,连一点热闹都没了,实在有点太惨了。
一时之间说书先生都抢手了起来,价钱水涨船高,好一点的说书先生都需要预定,不然对方可能没有时间过去。
都是贵人家请的,谁家都不敢得罪,说书先生再厉害也不敢,只能好声好气让人提前说,免得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了。
也因为鄂伦岱,梨园都不敢开门了。
愣是让白糖铺面的买卖变得非常好,客人是络绎不绝。
原本是女人和孩子喜欢,大多是夫人带着女儿或者小儿子去包厢里坐一坐。
夫人们彼此聊聊天,也是不错的消遣。
以前她们还能去梨园听听戏,如今被鄂伦岱搅黄了,夫人们除了逛园子也没了去处,甜点铺面出现得简直太及时了。
蛋糕做得漂亮又好吃,还甜丝丝的,一下子就征服了所有的夫人和孩子。
家里不差钱的,几乎每天都去。
原本觉得两层包厢足够大了,几乎每天都坐满,进项自然也十分惊人。
叶珂看着四阿哥手里的账本不可思议,二楼和三楼包厢的进项已经够厉害了,一楼售卖白糖的数量更是惊人。
看来京城里不差钱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一次买走的也不少。
要不是铺面的掌柜告知,这白糖放久了容易潮,只怕那些人会买得更多了。
叶珂还给四阿哥一个建议,就是买白糖和甜点的客人登记他们每次买的数量,然后一直记录下来。
积累到多少,就送一份蛋糕的做法,再多就送两份,如此类推。
这样一来,就能让客人更乐意消费了。
而且还能知道他们买了多少白糖,简直是一目了然。
要是数字特别大的话,四阿哥也能警惕起来,看看这人是不是私下贩卖白糖。
不然就每次买一部分,如果不留神,对方积少成多,多到什么地步,恐怕没人能那么快察觉得到。
四阿哥叫来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听了叶珂的建议后十分赞同道:“四嫂这个法子好,弟弟正担心有人私下转手白糖的话,也没那么容易察觉。”
毕竟客人来得多,掌柜哪怕记性再好,也不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客人每次买了多少白糖更是不清楚了。
要是能每次登记,还跟客人说专门留个本子给对方,记录这些,积累到什么程度就送甜点或者一种蛋糕的做法,客人就不会觉得冒犯和唐突了。
当然对方心里有鬼的话,也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这个做法一出,确实让客人们更是欢喜。
客人们都不差钱,最爱的就是面子。
但是自己哪怕每天去甜点铺面,总不能到处说才让人知道自己去了。
如今能得到免费的蛋糕,甚至是蛋糕的方子,那就不一样了。
以后请别人来府上做客,不经意拿出跟甜点铺面一样的蛋糕来,然后轻描淡写说是因为去甜点铺面的次数多被掌柜送的方子什么的。
简直是不动声色就炫耀了,面上有光还不掉价,谁能不喜欢呢!
哪怕数量少一点,只能有一次免费的甜点机会,那也挺好的。
他们能请人过去一起用,走的时候不用付账,再轻飘飘提起此事来,肯定能得不少恭维。
一时之间去甜点铺面的客人就更多了,九阿哥听说后都忍不住过来跟叶珂说道:“四嫂真是天生做买卖的人才,最近四嫂想做什么新买卖了吗,弟弟一定要入股!”
叶珂听得好笑道:“九弟就不怕我想的新买卖亏钱了,把你投进去的钱都亏了?”
九阿哥笑眯眯道:“四嫂这么厉害,怎么会亏呢!哪怕亏了,弟弟也心甘情愿。”
跟着来的十四阿哥不高兴道:“四嫂要是缺钱,弟弟手里头也有不少。就九哥这吝啬性子,嘴上说不介意,回头真亏了指不定就介意了。”
九阿哥不高兴了,十四阿哥这是来拆台呢!
于是他就反驳道:“我自己的生意也不可能每次都不亏,做买卖哪有一直都赚的?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十四弟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