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少了很多,不像刚开始那般此起彼伏,一声未停一声又起了。
少了一大烦恼源头,她烦闷的心绪都好了许多。
终于笑道:“等会儿他们回来喝绿豆汤的时候,你取些些银锞子给他们。”
“顶着这么晒的太阳做事,总不能一碗绿豆汤就把人都打发了。”
半夏见她心情好转,点头笑道:“奴婢都知道的。”
交代完之后,李莞然收拾收拾就去沐浴了。
身上不停出汗,她感觉自己身上都能搓泥了,这绝对不能忍!
等她洗完清清爽爽地出来,外头也没了烦人的蝉叫声。
往窗外一瞧,果然是小玉子他们完成任务回来了,这会正坐在廊下的用袖子擦着汗大口喝着绿豆汤。
李莞然笑了笑,让半夏赶紧拿银锞子去给他们分了,又说道:“让他们不必来谢恩了,喝完了就回去歇着吧。”
半夏闻言,“是。”领了吩咐,取银锞子出去了。
屋里只剩李莞然一个人,她开始觉得就这么干坐着有点无聊,想着不能浪费时间,便打算给胤禛做一条腰带。
既能打发时间还能聊表心意,让胤禛感受一下她的爱。
说干就干,李莞然当即找来布料开工。
正院
辛夷飞快探头看了一眼正在东次间坐着的人,又缩了回去。
对上福晋询问的视线,眉心微蹙地摇摇头。
一旁打着扇子的雪芽压低声音,无语道:“都坐一上午了,她这打算待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没见到福晋她就不走了?”
“倒是真会给自己做名声!”
还是踩着她们福晋来给她做名声,真叫人恶心。
宋格格身子养的差不多后,福晋严令禁止了她每日来请安行为。
可就算都这般了,她还是三五不时的就要来正院坐坐。
搞得下头不少人都在说宋格格对福晋当真是恭敬。
要不是顾忌着身份,雪芽真想冲到这些人面前狠狠地呸他们几口。
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恭敬,这明明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是的,在雪芽眼里,宋格格除请安那日,其余时间还扶着腰来正院就是在挑衅。
不就是想炫耀她怀了个孩子吗,雪芽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生。
四福晋实在不想看到宋氏,冷笑道:“她爱坐那就让她坐着,我倒想看看,我要是一直不出去,她还能一直等下去?”
“福晋不可,宋格格还怀着身孕呢。”辛夷闻言,连忙劝道。
“万一宋格格回头就将您不见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出去,让四爷那边误会您可怎么好?”
雪芽听着这话觉得有些道理,但她开不了口劝福晋,去见她不想见的人。
只得给辛夷使眼色,让她想想办法,辛夷无奈的撇了她一眼,看着福晋没说话。
其实她说得这些四福晋何尝不清楚,就是因为如此她心里才更加不待见宋格格。
甚至赶超李莞然,成为她心中最烦的人。
她沉默了半晌,缓了缓神色,才让辛夷伺候自己梳妆,眼里带着嘲讽道:“就让咱们看看,宋格格今天又想来‘指点’些什么。”
因为打着早应付完早送走这个烦人精的想法,福晋很快就收拾好出去了。
四福晋施施然地坐在了上座,端起茶盏淡笑道:“天气一热,人也困乏得很,我便多睡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
说着,又转头对辛夷假意轻斥:“还是我往日太纵着你们,宋格格来了也不知道喊醒我。”
辛夷也顺势跪下求饶接上福晋的戏。
宋格格见状,起身柔柔劝道:“妾身反倒觉得福晋这丫头对您是真好呢,而且这里有冰鉴有清茶,比妾身自个院子还要舒适许多呢。”
“要是可以,妾身还真想就留下来不走了。”
福晋让辛夷起身,只笑笑没接话,想得也够美的,不过也就只能想想了。
宋格格见福晋没接话,也不觉得尴尬,转头示意一直站在后头的听荷上前来。
她看了眼听荷端着的托盘上放着的石榴摆件,对着福晋笑道:“妾身家中就妾身一个女儿,小时候妾身都十分羡慕别人家孩子都有哥哥妹妹。”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脸上笑意加深了许多:“所以妾身想着把这个送给您。”
“盼着将来您的孩子,和妾身肚子里这个,能做一对相亲相爱地好兄弟。”
福晋瞥了眼那件石榴摆件,眼里闪过不耐,还真是来找她挑衅?
没等她说什么,又见宋格格突然不好意思似的说道:
“其实,妾身也是先前听闻四爷给李格格那里送了一颗石榴树,这才想起库房里还有这尊石榴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