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成婚多年都斗不过那个李氏,太后心底狠狠骂了一通皇后方觉得心底的郁气少了些。
对着胤禛也有了好脸色,笑着缓和语气说:“额娘知晓你对李氏喜爱之极,所以你才更应该藏着些才是。何况可从没有皇后还在就立皇贵妃的。”
她抬着下巴点了点依旧默不作声的皇后,“皇后跟着你时日不算短,再怎么样也不该让她面子上如此过不去。”
整这一出,几乎是在明晃晃地向外界表达对皇后不满的意思。
胤禛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脸上表情没有分毫变化,“额娘说的是,但李氏伺候朕一向尽心尽力,品行柔顺,更别提她还为朕生下一对龙凤胎,给您生了俩皇孙。”
“朕认为皇贵妃之位,李氏担当得起。”
胤禛说罢,乌黑的眼珠深沉地望向皇后,轻笑道:“皇后意下如何呢?你与皇贵妃相处时日也不短了,你觉得朕说的对吗?”
是吗,我和她相处的日子仔细算一下,比和你单独在一块的日子都长呢。皇后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兀自反问:“皇上,臣妾并不在乎自己往后会如何。臣妾只想问您一句,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曾有想过弘晖的处境?”
“弘晖是朕的皇子,有朕在谁敢欺他?”胤禛收起笑容,说话语气不疾不徐,“皇后此言实属多虑。”
太后:“我看皇后说的话不无道理。况且你方才登基,一切事务都得寻求稳妥为上。皇贵妃这事还是再议吧。”
胤禛:“圣旨已下,额娘难道是要让朕在天下众人面前做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皇帝?”
见太后神色迟疑,他继续乘胜追击:“您适才也说了,朕才登基,所以朕才更不能做一个朝夕令改之人。”
他缓缓站起身看了两人一眼,狭长的双眸露出冰冷的光芒,无视她们变幻的脸色冷然道:“此事绝无更改的可能。”
说罢,不看她们的反应,和来时一般大步朝殿外走去,只是走到一半时忽地止住脚步,半回过身侧头对着皇后道:“你臆想地那些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弘晖身上。”
是吗?看着胤禛快速消失的背影皇后垂下眼睫呢喃自语。
太后瞧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得好心劝慰:“皇帝态度坚决,此事你我反对无用。其实就算是皇贵妃那又如何呢,怎么着都越不过你这个正宫皇后去的。”
后宫看的就是谁能笑到最后,不受皇帝宠爱又如何,先帝在时她不也比不过宜妃,可现在再看呢。
一个太妃一个太后,一字之差,代表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所以说,稳住心态撑到后头才是最要紧的。
她懒得管皇后有没有想明白,左右她忙也帮了,后续怎么样可就不管她这个老婆子的事咯。
不过回内殿休息前,太后还是留了一句话给皇后:“你也别想不开跟皇帝玩什么心眼子,我这个儿子什么性格我也是清楚一些的。”
“你要是非得想不开跟他站对立面去,往后就再有什么能和好的念头。你自个或是无所属,但是弘晖呢能无所谓吗?”
她言尽于此,摇了摇头便扶着李嬷嬷的手回内室歇息去了,年龄大了就是容易累呀。
太后的话不停地在皇后耳边环绕,良久,她才一脸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去。
回想这一路,一步踏错步步错。
第116章
发生在宁寿宫内的争吵没有被其余人知晓,随着皇后的离去一起埋葬封存。
正在参观自个未来新住处的李莞然自然无从得知此事。
半夏双手握拳齐齐放在胸前,一脸兴奋地小跑过来:“娘娘,奴婢发现咱们永寿宫是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的。”
瞧她脸上开心的表情,一点也瞧不出刚开始还在心里嘀咕过这宫殿名字不好的样子。现在让她再来说,一定全是好话,没一句不好的。
柳嬷嬷拿着鸡毛禅子眼睛就像利尺一般四处查看有没有哪块没打扫干净,闻言没好气道:“这还用你说。不好好待在娘娘身边伺候,瞎跑什么?”
李莞然今儿人逢喜事精神爽,放下手中的画册开始搅稀泥:“我这也没什么事,就让她到处转转呗,全当认识认识路了。”
她如今都是皇贵妃了,又何必像还是格格时那般让身边人每日都只能待在自个的一亩三地上的呢。
况且,“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半夏要真的一刻都不离我,每时每刻都和我黏在一块,那我才真的要受不了呢。”
见主子给自己撑腰,被柳嬷嬷说的缩脖子的半夏立刻支棱了起来,挺起脖子狐假虎威:“就是就是嘛。我是为了打探消息才出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