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不满地噘着嘴问道:“我方才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闻言,辛夷脸色有些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见她这样,雪芽还以为她是遇着了什么难处,“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呀,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不过想了想自己的脑子,她又心虚地笑道:“实在不行,还有福晋在呢,她肯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一听到福晋,辛夷脸色更加纠结了。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毕竟这事要是真如她想的这般,对于她们和福晋来说,那可以说是一件大喜事了。
“今日和福晋守在产房外的时候,看着宫女端出来的那一盆盆血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辛夷脸色认真转头看着雪芽。
雪芽好奇地将脸凑近,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什么事?”
“福晋上个月没有来葵水。”辛夷也被她感染的压低了声音。
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掩盖掉她语气里的激动。
“没来.......吗”说到最后,雪芽的眼睛逐渐瞪大,张大嘴巴伸出手指颤抖着。
“也就说,就是说....”
辛夷双手握住她的肩膀,郑重道:“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雪芽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前面她还在因为李莞然的事烦心呢,现在就得知这么让人惊喜的事。
她像个弹簧一下,噌的一下起身,拉着辛夷的手臂就要去找福晋,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辛夷反手将她拉住,让她冷静下来,好笑道:“福晋才刚歇下呢,你这么会儿去做什么。”
“再者,你就这么将这事告诉福晋,万一要是我们猜错了呢,那岂不是让福晋空欢喜一场。”
就是因为害怕最后结果会这样,她才一直纠结要怎么将这事告知给福晋。
雪芽一脸郁闷的坐下,也是,万一不是,福晋得多难过啊。
但要是不知道还好,一知道这事,雪芽心里就跟被人用羽毛挠了一样。
一心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片刻后,雪芽一脸兴奋的拍着桌子起身,激动道:“我知道该怎么确认这事了。”
“怎么说?”辛夷坐在凳子上仰头望着雪芽。
雪芽一脸得色,眉梢扬起,“很简单啊,找个太医来给福晋请平安脉不就好了。”
正好福晋这段时间操劳甚多,她们去找个太医来瞧瞧,怎么说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对啊,我方才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一叶障目了。”辛夷拍了脑袋恍然道。
雪芽朝她得意一笑,“这回你可是没有我脑筋转的快。”
“是是是,这回是我不如你,拜服。”辛夷起身笑着对雪芽欠身道。
闻言,雪芽脸上的笑越发得意了。
另一头,柳嬷嬷正在院中敲打着正式上岗的三名乳母。
“你们是为皇家办差事,照顾的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应当清楚不好好当好这份差事的后果。”
柳嬷嬷神色肃穆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三名乳母,眼神锐利地仿佛能将她们刺穿一般。
三名乳母忙道自己一定会认认真真照顾好小格格和小阿哥。
那模样就差举手发誓了。
当然,如果柳嬷嬷提出来了的话,她们也会毫不犹疑地照做的。
但柳嬷嬷脸色没有丝毫的松动。
任凭她们说的在好听,这会儿她也是不会信的。
她出声打断道:“这些虚话就不必再说了,我要看得是你们的行动。”
“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有一句,但凡小格格和小阿哥在你们手里有一点不好,那你们就会下一个夏氏。”
说到这,柳嬷嬷嘴角勾起,脸上明明是在笑着,但却人心里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她接着说道:“夏氏落得个什么下场,我想,你们是最清楚不过的。”
“做错事害了自己也就罢了,可别连自己的家人都搭进去。”
闻言,当日夏氏的惨状瞬间出现在了三名乳母脑海中。
好不容易将这事努力忘了的几人,又一次被惊出一身冷汗。
她们可不不想变成夏氏那样,瞧那日她下半身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估计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过了。
如果等四爷回来之后,她还能活下去的话。
再者,她们进宫来给这些小主子们当乳母,图的无非都是,往后能给自己和家里求个好前程。
可不是闲的没事,来给自己和家里人找死法的。
几人对视几秒,稳住呼吸立马跪下,齐齐回道:“请嬷嬷放心,奴婢日后定当尽心尽力,绝不会有丝毫二心。”